,,, ,,,UUUUU,,,, ``` 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用小方法来保养。准备好,糯,米,粉和蜂蜜,分别取出2汤匙糯,,米粉和2茶匙蜂蜜,将其,,均匀混合调成糊状之后将其敷在脸上,大概过15分,钟洗净就,,可以了。我就曾经,坚持一段时间,还是有些用处的。,当然还是不,,能完全去掉的。
但真正做到消除的还是用到了,,,U,, 于焘栔重拾潇洒记 ,,,U,,这文,,章里的纯天,然草,,本的方法。当时也没怎么相信,,的,后来还真给去得,干,干净,净了。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了,现,,,在,肤,,质还变得比以前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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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心怡,这位令海虎;、神白愁在多年以后依旧念念不忘的女子,其封存多年的声音此刻依旧源源不’“地从那个黄金项链吊坠当中传出。而她那充满了无奈和不幸的短暂一生,也就像一幅画卷般,随着那声音的讲述,而逐渐在众人眼前展开。
出生于海虎第二城,其父亲雪洛,是白无边麾下一名颇受信重的’“令级;、士。也因为这个缘故,所以雪心怡还在很小的时候,就经常出入于第二城的皇宫,并且得到了很多机会可以与海虎;、神的儿子们相互接触。冰雪聪明又是美人胚子,故此雪心怡极得众人喜;、。而这其中,和她感情最好的人有两个:白无边的长子白正,以及兄弟中排行第五的白愁。而如果再认真比较的话,雪心怡自己是和白愁更加要好一点。
白无边或者不是一位好父亲,但’“对是懂得’“育儿子的严厉父亲。白愁才只有十四岁,白无边已经命令这个幺子隐藏自己真正身份,出外闯荡天下。只有得到了;、神的力量,才允许他回来。而白愁自己,对于这安排也没有任何怨言。他和雪心怡约定好,自己成为;、神之’“,必定回来迎娶这青梅竹马的女子为妻。然后便离开海虎第二城,开始踏上了这条艰辛的修行之旅。
没有后台和其他任何支持,只凭着早已经得到传授的白家六’“惊世诀,白愁几乎踏遍了整个太阳系。因为没有刻意去张扬实力与;、绩,所以亦没有人能够知道在那几年当中,白愁究竟有过些什么遭遇,以及他曾经与一些什么样的敌人交过手。人们只知道,当三年后,十七岁的白愁重新回归海虎第二城时,他已经超越自己三名亲生兄长,成为皇族内仅次于其父亲与大哥的第三高手了。而作为奖励,白无边便赐予了自己这名幺子一柄’“世神’“:“天下”。
“天下”和“世界”,是三百年前第二百五十代海虎;、神白霸天所亲手铸造,被后世称呼为永恒不灭的两柄’“代神’“。白霸天临终之前,更留下遗言说:“只有领悟天下,才能掌握世界。更当理解世界后,便能宇宙无敌”。虽说几百年来,都没有人能够理解这两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这两大神’“被视为白家皇族镇族之宝,已是无可置疑之事。可是对于得到“天下”,白愁并不感到特别高兴,他指示迫不及待地立刻回去找雪心怡,准备履行自己的承诺和她成亲。
但事实却如晴天霹雳,将白愁狠狠打了个目瞪口呆。原来早在两年前白无边已经下令,让自己的长子白正将雪心怡娶了回家。也就是说,雪心怡再不是白愁的未婚妻,而只是他的……大嫂。而更让白愁感到恼怒的,就是大哥白正根本也是真心深;、雪心怡,对于这横刀夺;、的行为,白正没有任何后悔或愧疚啊。
白愁无比愤怒,怒得当场就将“天下”从刀鞘中拔出来,要把自己向来敬重的大哥斩杀。但比他年长七岁,早被誉为大地第一;、神,并且拥有二十四重天修为的第二百六十九代海虎;、神白正,却轻易把幺弟击败。按照白家皇族的规矩,向海虎;、神挑;、失败,是要被立刻处死的。但白正;、格仁厚,就放过了幺弟一马。而雪心怡为了让白愁以后不要再做傻事枉送;、命,也作出一副’“情的模样,希望能让白愁死心。
很可惜,白愁就是一个从来也不懂得什么叫做放弃的人。凭着那股愤怒和痛苦,他不断’“夜苦练,而力量亦随之进步神速。四年以后,白愁就踏入二十一重天境界。尽管明知只要再多苦练两年左右,便能够达到和大哥白正相同的二十四重天,但他的耐心也到达极限。不能再忍耐下去了。白愁于是决定再向大哥挑;、,夺取其;、命与地位。不过在正式挑;、之前,他还约了雪心怡秘密出来外面见面,希望能够得到自己生命中最;、的女人亲口祝福。
雪心怡依然深;、白愁,并且视其为自己生命里无可代替的最重要男人。然而,多年相处以后,她和白正之间同样也产生了真挚;、情。兼且,这时候她和白正的儿子白天高,也出生满半岁了。自感不能背叛丈夫和儿子,雪心怡只能再次拒’“白愁。而这行为,就益发激起了白愁的嫉妒和愤怒。他不能再控制自己,当场把雪心怡推倒,强行侵犯了她。
两个月后,雪心怡知道自己怀孕了。而与此同时,白愁和白正的决;、也有了结果。第二百六十九代海虎;、神陨落,第二百七十代白家帝皇则随之诞生。能够和自己最深;、的男人有了;、情结晶,原本是无比快乐的。可是当自己最深;、的男人杀死了自己丈夫时,雪心怡就感觉不能接受,并由此产生出强烈的罪恶感。
为了赎罪,雪心怡下定决心,要陪伴丈夫同走黄泉路。而在此之前,她就动了一次手术,把自己子宫里只有两个月大小,还远远未曾成形的胚胎取出,然后放进特制容器内,连同长子白天高一起交给明道;、神。只要之后找到适合的母体,然后把胚胎重新安置入母体的子宫里,那么即使雪心怡自己已经离开人世,但她的儿子,却依旧可以正常发育,以及正常出生的。
做好所有安排以后,雪心怡便带同丈夫白正的遗体。一起秘密离开了海虎第二城。她驾驶飞行器,来到了海虎第一城西侧的白银塘。这巨大池塘里面藏有多个天然泉眼,但喷发出来的却不是水,而是天然浓硫酸,能够将世上一切事物统统都腐蚀溶化得干干净净。就在闻讯赶来的白愁面前,雪心怡进入了泉眼所在范围,并且利用自己的最后力量去激发硫酸喷射,当场将自己和丈夫两人的身体,同时化为乌有。
※※※※※※
“;、男,我的儿子。在这个生命的最后时刻,妈妈选择将讯息留下给你,而不是给你的大哥天高,只因为当你脱离妈妈身体时,注视着这个只有六十天大的你,妈妈忽然便产生了一种非常特别的感觉。那是对未来的预感。是的;、男。在将来的某一天,你会变得非常伟大——至少也和你生父海虎;、神同样伟大。
所以,妈妈便无论如何也不想看见自己最关心的两个人,在未来会继承白家传统,进行骨;、相残。所以如果你能够原谅我这个不好的母亲,那么便请你不要与你父亲及大哥敌对,更请你转告你大哥,妈妈……亦同样地对他不起,同样地祈求能够得到他的原谅。但天高,如果你不能原谅妈妈,那么也是理所当然的,妈妈便会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一切,并不敢再有任何奢求。
可是;、男和天高,不知道你们是否能够感觉得到。在收录以上说话的时候,其实妈妈就在抱着你们,并且吻着你们呢。所以请你们相信,妈妈确是很;、你们的。但……命运就是这样无情地玩弄着我们三母子,以至于让妈妈没法看见你们长大后的模样。虽然很遗憾,可惜也没办法。既然如此,那么就让我们都坦然地接受命运的安排。好了,应该说的话,妈妈全部都说完了。;、男,天高,你们都保重。再见。”
雪心怡最后那句说话传出,外表是项链吊坠的微型录音机,随即便发出了“喀~”一下轻响之声。吊坠上那层微弱光芒黯然熄灭,代表仪器运作完全停止。余音渺渺,随风飘散四方。霎时间,无量岛沙滩上的众多强者,和雪心怡有关系之人不用多说,内心思绪固然如波涛起伏,激荡不已。即使和这位奇女子没有关系的人,也不禁被其伟大母;、所感动,进而更回想起了自己母亲,禁不住为之感慨万千。现场之中只剩余一片鸦雀无声,’“对落针可闻。
良久良久,突然之间,一声哭音猛地爆发出来,将四周的沉默彻底打破。是白天高!雪心怡唯一还活着的儿子,此刻便颓然跪倒在沙滩上,泪流满面,号啕痛哭。他紧紧捏住拳头,用力捶打着面前沙地。哭得撕心裂肺,悲恸难以自抑。一面哭,口里更一面不停地叫着“妈妈,妈妈”。哪里还有半分;、神强者的气概?根本活脱脱就是名刚从母腹中降生的无助婴儿。
“不要这样,天高。”白无边叹了口气,走到自己孙儿身边,屈膝半跪,将手上那条项链重新给他带上,系好。凝声道:“因为你的弟弟;、男,他如今已经不在人世,永远也没办法可以成为雪心怡期望之中的伟大人物了。而作为老夫那好媳妇唯一的儿子,天高,现在你便必须坚强起来,把;、男未能完成的事业也一并承担起来。好好活下去,并且做个能够让你的父亲母亲,也同样引以为豪的伟大海虎;、神。不过在此之前……”白无边顿了顿,扶起白天高,让他的视线转过来望向’“,阴森森道:“你要为;、男报仇!”
白天高紧咬牙关,用力点点头,随即伸手擦干净面上泪水,站起来大步走到白愁身边。没有半丝犹豫与踟躇,他双膝下跪,向白愁连续用力磕了三个响头,大声道:“五叔,刚才你也已经听见妈;、说话了。妈妈她原本对弟弟是寄予深切厚望的,可恨那个’“,却狠心害了;、男;、命,令妈;、期望也从此落空。侄儿有心要替;、男报仇,可惜实力不够,根本没资格完成这个任务。五叔,你是海虎;、神,又是大地第一强者,所以侄儿求求你,求你看在妈妈面上,出手为;、男他报仇!”
白愁神不守舍,对白天高的说话似乎完全充耳不闻。目光呆呆凝视着那条项链,喃喃叹息道:“心怡啊心怡,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我居然还有机会可以再听见你的声音。而当年的我,更加卤莽地把你错怪了。原来由始至终,你永远也是这样;、我,从来没有过任何改变。
唉~~你担心我和;、男会重蹈白家历代祖先的覆辙,走上父子相残的道路吗?傻瓜,那怎么可能?他是你生命的延续,也是咱们;、情的结晶啊。我这个做父亲的,哪怕拼着;、命不要,也一定会维护他的周全。又怎么可能为了那些不值一提的地位权势,就伤害咱们的儿子呢?而又是为什么?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让我知道;、男的存在?如果能够早早知道的话……如果能够早早知道的话……”
白愁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面上神;、阴沉,凌厉目光移向白天高,缓缓道:“;、男是你的弟弟,但同时,我大哥也是你的父亲。你要为弟弟报仇,难道就不想为父亲报仇?而面对着我这个杀父仇人,你竟然下跪磕头和开口哀求帮忙?如此毫无骨气的表现,你觉得自己还配称为海虎;、神之子吗?”
“五叔,侄儿便明白你的怀疑。但情况却完全不同啊。”白天高抬头起来,振振有辞道:“侄儿完全明白的。当年五叔你之所以要和我爹进行生死决;、,完全只因为对我妈妈那份最真挚深沉的;、。但即使如此,即使彼此出尽全力地进行撕杀,但是五叔你和爹两兄弟之间,彼此仍能存在着一份真正的手足之情。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多年以来,你才一直对当’“杀死了自己的大哥而感觉耿耿于怀。
同样因为这个理由,所以之后无论五叔你和任何敌人进行;、’“,都往往会给予敌人优越的条件,反而让自己陷于不利位置。既然如此,那么五叔,想必爹他在天有灵,应该也不会对五叔你有任何怨恨了才对。而作为我妈妈最深;、的男人,作为我弟弟的亲生父亲,假如侄儿对你产生了怨恨,相信爹、妈妈、还有;、男他们,所有人都会觉得很难过的。侄儿又……又怎么忍心让他们死后也不得安宁呢?”
“嘿,好一个能言善道的小子,你倒当真知道得很多啊。不过……或许其实也不是你知道得很多,而是那死老鬼告诉了你很多?”白愁冷冷轻哂,回头向自己父亲白无边瞥了一眼。续道:“当年那一;、……我功力未纯就想强行挑;、大哥,所以开;、之后才交手两百招,我便明白只有二十一重天的自己,是注定必会死在拥有二十四重天的大哥手上了。然而,这一;、我不仅是为了自己可以成为白家帝皇,更是为了心怡。
心怡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在我心目里的地位,便永远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即使失去天下间一切东西,我也’“不能失去心怡。所以,我便不能失败,更不可以死。所以为了心怡,我竟然……竟然打破了和大哥之间彼此都心照不喧的规矩,出动了‘天下’。
白家的两大镇;、神’“——‘天下’和‘世界’,我和大哥分别得到了其中之一。毫无疑问,大哥不但磁场力量和六’“惊世诀的造诣比我强,论刀法,他亦比我更精。假如彼此同时出刀,那么相信我顶多只能坚持五十招,然后就会被大哥用‘世界’斩杀了?可是大哥却因为重视兄弟之情,所以即使明知我这个弟弟有心取他;、命,却依旧作出了让步,不动用神’“地只以空手迎接决;、。而我这个卑鄙小人,便惘顾公平和道义,率先出刀偷袭,将大哥杀死。我实在太让他失望,太对不起他了。不过……”
白愁那充满哀愁的目光,骤然变得凌厉如电。他抬头逼视着自己的父亲白无边,切齿道:“当年那场决;、,是发生在海虎第一城。城内城外,除去我们两兄弟以外就再没有第三个人了。那么,白天高他究竟是怎么知道那一;、之经过的?是你这老鬼告诉他的?那么老鬼,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哦,我明白了。其实当年我们兄弟决;、的时候,你这老鬼根本从头到尾,都在旁边监视着我们?那时候,无论我抑或大哥,都还未能踏入二十五重天境界,所以你完全是有能力可以及时出手挡下我那一刀,将大哥从鬼门关边上拉回来并改变他的命运。但是,你却只眼睁睁地看着我出刀偷袭,眼睁睁看着大哥去死,袖手旁观,什么都不做。为什么你这老鬼这样狠心了?即使我向来不讨你喜;、,但你不是一直也偏心大哥的吗?为什么你不救他?为什么了?!”
白无边淡淡道:“愁,你这是在怪责为父吗?但这便没有道理啊。确实,当年爆发那一;、的时候,你们两兄弟都还功力未纯。但以你们当时的力量,假如为父距离你们太近的话,便有很大机会让你们两兄弟发现为父了。所以当时,为父其实是在海虎第一城之外十公里的地方关注着你们。而你竟然会破坏规矩出刀,亦大出为父预料之外。十公里的距离,你出刀偷袭,又只是眨眼之间的事。那么试问,换了是今天的你处于当年为父所在的位置上,难道就来得及出手救人吗?”
第二百五十七章:身为父亲的罪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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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公里的距离,假如换了是白愁,那么今天的他,有没有能力在十公里之外出手,阻止当’“的自己使用“天下”去暗;、大哥白正了?答案就是……不知道。或许可以,或许不可以。白愁扪心自问,到最后便发现,即使时光倒流而自己又出手,救回白正;、命的可能;、,依旧只在五五之间。所以,他怪责白无边当时为什么不出手救人,其实就相当蛮横无理,完全不能成立。但是……
蛮横又如何?身为白家帝皇,身为大地第一强者,难道白愁没有蛮横的资格吗?更何况,救不救得了是一回事,出不出手又是另外一回事。再退一万步,即使白无边可以替自己当时不出手而找到成千上万个理由,来证明这是不可抗拒的命运,可是到最后,究竟又是谁造成了这种命运的呢?
“命运命运,命由天定,运却由人为。”白愁转身过来,正面面对着自己的父亲。“愁”的萧瑟气息更浓更重,但与此同时,一股’“人为之心寒的凌厉杀意,却也越来越明显了。大地第一;、神目光凌厉如电,一字一顿地质问道:“我和心怡本是青梅竹马,而我在离开海虎第二城之前,也和心怡约定好了,结束修行,成为;、神回来之后,就立刻迎娶她过门。作为白家帝皇,难道你会不知道吗?可是既然知道,你又为什么要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命令心怡嫁给大哥了?我和大哥两兄弟之间,后来之所以竟会演变成那种你死我活的关系,难道不是你这个老鬼一手制造的吗?”
“愁,你又怪错为父了。你和心怡是青梅竹马?不错,确实如此。但与此同时,你大哥同样和心怡也是青梅竹马啊。而且你大哥他对于心怡的;、,便’“对不会比任何人逊;、矣。”白无边叹了口气,道:“愁,坦白地说,直至今’“这一刻为止,为父依旧认为以你这种冲动和软弱的;、格,是配不上心怡的。嫁给你,心怡便不会得到幸福。能够给她幸福的人,根本便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的大哥。”
“说得好动听啊,老鬼。但是到了今时今’“,难道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可以任凭你欺骗吗?假如你当真还是这样想,那么你这老鬼可实在大错特错了。”白愁面无表情,凝声道:“大哥虽然也;、着心怡,但以他的;、格,便’“对做不出那种横刀夺;、之事。而你的命令,恰好便帮助大哥突破了这层障碍。所以到最后,你根本是存心挑拨我和大哥的关系,故意让我们有理由;、个你死我活。”
白愁稍微顿了顿,五指紧握成拳,向前大大地迈出一步,厉声续道:“口口声声说什么关心我们的幸福,根本全属放屁!你这老鬼其实从来也没有;、过我们兄弟之中的任何一个。我们五兄弟……不,是白家皇族的所有成员,在你眼中其实全部也只属可以让你随意摆布的棋子而已。就像古代人养蛊一样,你把所有毒虫毒蛇全部放在一起,让它们自相残杀。谁能活到最后,你就认为那是你真正的继承者了,对不对!”
“愁,你又何必说得这么难听了?”白无边向后退出半步,回头向旁边的“无量;、神”瞥了两眼,随即叹息道:“当年和大海兄弟一;、之后,为了稍微作出一点补偿,我决定退位。但白家不可以没有主人,而若然实力不足者,亦不能承担起身为‘海虎;、神’的沉重责任。铁拳、五世、还有露宝。他们虽然同样也是我的儿子,但天生资质所限,他们是无法成为’“顶强者的。所以到最后,可以有这个资格继承白家帝皇之位者,始终便只有正和愁你们两个。
你们兄弟都可以称得上是白家最强的人。然而天无二’“,民无二主。白家不需要两个最强者存在。因为那样便只会令白家出现严重分裂,给予我们的敌人以可乘之机。不错,我是个父亲。但与此同时,我更是第二百六十八代海虎;、神。我不能让列祖列宗传下来的基业,毁灭在我的手上。故此,为父便只能狠下心肠,安排愁和正你们两兄弟在真正成熟之前就分出胜负。不管到最后是谁胜出,活下来的人都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尽情地踏入最强者的境界。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退隐,安心把白家交到自己的儿子手上啊。”
白愁森然道:“说得真好听。但是假如是这样,你为什么不阻止当时只有二十一重天的我,去挑;、有二十四重天力量的大哥了?彼此之间有着这样的差距,谁胜谁负,根本从一开始就很明显了?所以由始至终,你也只是偏心大哥,却有意让从来也看不顺眼的我去送死。
而你为什么偏心大哥?还不是因为大哥更加孝顺,更加听你的话吗?在大哥成为帝皇的那几年时间里,根本白家一切大小事情都仍然由你这个老鬼做主,大哥不过是个听话的傀儡而已。而你就肯定觉得,一个听话的扯线木偶,比我这个事事都和你对着干的忤逆子更加合乎你的心意?自私自利,自以为是的死老鬼!到最后,你根本就是恋栈权力,退而不隐,只想继续做太上皇控制一切。”
白愁深深吸口气,向依旧跪在沙滩上的侄儿白天高望了一眼,道:“现在你就对天高这样好。但……假如;、男没有死呢?老鬼,我便百份之一百地相信,到时候你肯定也会像安排我和大哥手足相残那样,照旧安排天高和;、男产生冲突,进而让他们变成不共戴天,你死我活的关系。白无边啊白无边,你这种狠毒行为,究竟有哪一点是为我们白家着想了?可恶的死老鬼,你根本就是个喜;、看自己子孙后代相互撕杀,并且以此为乐,以此来满足你那已经膨胀得过分之权力’“的变态家伙!”
白无边叹了口长气,摇头道:“不管你怎么说也好,对于当年往事,为父便’“对问心无愧。至于什么将来为父会安排天高和;、男产生冲突之类的事……嘿,也实在太过荒唐无稽了。那根本只是你心存偏见的臆测,为父便不能接受这种毫无道理的指责。而话又说回来,;、男已经死了,他是死在’“手上的。愁,你不去为儿子报仇,反而在这里为没可能再发生的事与为父纠缠不休,不觉得这种行为太幼稚了吗?如果你当真坚持这样下去的话,那么坦白说,为父便对你感觉无比失望,更证明了当年为父安排让你大哥接任海虎;、神之地位,这决定便无比正确矣。”
2008年的最后一个月,整个世界的报纸杂志似乎都只有两个封面,一个就是奥巴马那张醒目的瘦削立体的面容,坚毅或者说是忧愁的眼神,这样一张黑人的脸孔第一次以美国总统的身份,频频出现在全时间大街小巷。而另一个封面,则是华尔街顶上黑压压的阴霾天空,配合着四个粗体大字“金融风暴”。从发源地纽约汹涌而来,冲击着日益融为一体的世界经济体系。整个世界都像是翻腾着浑浊泡沫的白色海洋。上海也一样。所有的杂志报纸,无论是中文还是英文,围绕的主题永远逃不开这两个,随手翻起一本来,看到都是同样的东西,要么就是奥巴马黑皮肤的脸,要么就是华尔街黑压压的天空。只是在美国人心里,前者代表着“希望”,而后者代表着“绝望”——当然,奥巴马的反对者们可不这么认为。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再大的滔天巨浪席卷而来,还有防汛墙当着。这样的时刻,中国成为了某些冒险家们的避难所,而上海,则是这个避难缩领域中,最光彩夺目的那颗明珠。所以陆家嘴依然流光溢彩,物欲纵横。环球金融中心每天耸立在云层里。寂寞的要。只等着身边的那栋“上海中心”可以早日拔地而起,以解除它独孤求败的寂寞。所以“上海中心”围起来的那圈工地上,像是上海生命力异常顽强的心跳声 。一 幢一幢摩天大楼中介,依然匆忙奔走着西装笔挺的精英们,他们用电话控制着上海的经济命脉——或者说,上海用手机信号作为提线,控制着他们这群木偶——任何事情,都可以从两个方面去说。2008年的年底,上海依然像一个疯狂旋转的玻璃球,飞快发展的诚实像是一个恐怖的庞然大物。当所有的外地游客还依然把浦东机场连接地铁的磁悬浮列车当做到上海必去的景点时,虹桥机场二期以远远超越浦东国际机场的规模迅速地崛起着。投资360亿打造的中国超级工程——虹桥交通枢纽工程,将成为世界上最复杂的交通枢纽。三个天安门广场的面积里,集中着高速铁路、磁悬浮列车、城际铁路、高速公路客运、城市轨道交通、公共交通及民用航空。整个工程像是一个发光的巨大怪兽雄踞在上海的西部。在未来,人们将从它体腔内部的各种肠道,迅速被运往上海的各个地方。而这只是冰山一角,9000亿的政{府投{资被当做抵御金{融{风暴的强心针。报{纸上用耸{动的比喻描写着这样的举措:“9000亿的投{资换成硬币的话,足够在上{海城区下一场持续128天连续不断的{硬币{雨。”这样的描写曾经出现在美{国{报{纸上,当时用来描{写比{尔{盖{茨的财富。所以,当我和南湘再次回到上海的时候,我们并没有觉得它有任何的不同。也许是因为我们仅仅离去了十几天的时间。我所看到的上海,依然像一只遮天蔽日的黑色章鱼,它趴在这块海边的领土上,覆盖着所有盲目的人们,它湿漉漉的黑色触角,触及着这个城市每一个细小的角落。无法停止的蠕动,像是这个城市与生俱来的天赋。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南湘、顾里、唐宛如。我们四个依然亲热地窝在客厅里,唯一改变的是现在这个客厅是静安区的高级别墅,而不是当初学校小小的寝室顾里依然一边喝着卢旺达的烘焙咖啡,一边翻着手上的《当月时经》。她拿着手里的红色水笔,不停地把杂志上她感兴趣的段落“唰唰唰”地圈出来,表情就像我记忆里的小学班主任在批改作业。她喝了两口之后愁眉苦脸地把咖啡往茶几上一放,“南湘,这比你当初痛{经的时候喝的中药都难喝!卢旺达?那地方的人是不是味觉有问题啊!他们的味蕾上不会一直分泌蜂王浆吧?这玩意儿哭的能把自认命苦的小白菜活活气”她鄙视地看着旁边放着的那袋卢旺达烘焙咖啡,那是她从南京西路上刚刚进驻的英国最大的零售公司玛莎百货里买回来的。顾里此刻的表情就像是在看贴着面膜做瑜伽的唐宛如一样,充满了一种巨大的悲悯和想和(······),她似乎完全忘记了当初她自己眉飞色舞地从那栋绿色的新地标里买回这包玩意儿时得意洋洋的表情。南湘一边把自己的头发梳起来规矩的盘在脑后,一边疑惑地问顾里:“唐宛如不是一直称呼自己叫‘RUBY'么,什么时候改得跟你家菲佣一个名字了?还有顾里姐姐,喝个咖啡而已,您就放过卢旺达的人民吧,他们招谁惹谁了”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自己塞进一件紧身黑大衣里的唐宛如,虚弱的站到南湘旁边,她总是充满了正义感,每次顾里欺负我和南湘的时候,她都会为我们出头。她盘腿在南湘身边缓缓 坐下来(在坐下的这个过程里,她因为企图模仿电视里的名媛们交叉双腿防止走光的优雅动作,却因为双腿扭曲过度而失去平衡扑通一声直接摔在沙发上),但唐宛如有一个优点,就是她在任何情况下总能非常镇定。比如现在,她就保持着那个扑通一声摔在沙发上的姿势一动不动,并且还亲切的握着南湘的手,同情的说:“南湘,这么说起来的话,你二姨妈别不是卢旺达的吧?我一直就觉得她的皮肤,啧啧,怎么说呢,我这人就是心直口快,你别介意啊,我就一直觉得你二姨妈黑的太OVER!”说完,还自顾自地指着顾里杂志封面上的奥巴马,惋惜的补了一句:“够呛能赶上奥巴马,真的。”南湘揉着太阳穴,坐到我旁边来,拿起冰桶里的那瓶香槟,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迅速的加入了已经喝的满脸滚烫的我的行列。我看着匪夷所思的姿势横卧在沙发上的唐宛如,又看着穿着暗红色PRADA毛衣的顾里,呵呵的傻笑着。南湘和顾里看着满脸通红、呵呵傻笑的我,忧心忡忡地摇头。而唐宛如两眼放空地盯着客厅空气中的某一个点,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说真的,我们大家都不太能跟得上她那跳跃而诡异的思路。我看着坐在我身边的南湘和顾里。他们两个看上去那么漂亮,青春闪光、灿烂美好,像是两朵散发着香气的娇艳花朵。她们旁边的唐宛如也充满了生命力,看上去像一棵阳光下安静而茁壮的绿油油的铁树。而我呢,我顶着一头刚刚睡醒的蓬头乱发,和巨大的黑眼圈,以及满眼的红血丝,就像是一堆被冬天的罡风吹干了的稻草是的,她们三个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你了解我们的话,你会知道,我面前这个头上戴着一小朵CHANNE珠宝山茶花的女人,就是顾里。我爱她,但也怕她。她就像是一台装着太阳能永动机的巨型电脑,在大学三年里,完成了双学位,并且以全A+的分数夺取了全系第一名。当学校的老师们把一等奖学金拿给她的时候,她大概数了数,然后激动的说:“呀,这么多,我可以给LUCY买一双稍微结实一点的鞋了”说完把拿个装着钞票的薄薄信封丢进了她的LONGCHAMP包包里。那个时侯,我觉得闪光灯下的她,就和中信泰富外墙广告上的KATE MOSS一模一样,像是一只高贵而尖酸刻薄的黑天鹅。并且,这台巨型电脑会每时每刻地从她的嘴里往外喷射毒液。比如上个月她就在公司里用一整段十分钟不停顿的、不带任何脏字的羞{辱,把一个40多岁的一米八三的男人搞得坐在公司大堂的地方嚎啕大哭。最后她也觉得太过意不去了,于是蹲下来,掏出自己的手绢帮他擦了擦眼泪,抱了抱他的头,温柔而亲切地小声在他耳边说:“你要哭就回家去哭,我这儿还上班儿呢,乖。别跟个神{经病一样,多大人了啊你。”她眼里还闪烁着温暖而动人的光芒而她旁边穿着H&M黑色长大衣的南湘,低着头,乌黑柔软的长发盘在后脑勺上,醒目动人的眉眼,流转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动人的美感,她整张脸无时无刻不像是笼罩在一层水墨烟雨里,楚楚动人。柔和明亮。她纤细的锁骨、纤长的睫毛、粉红色布丁一般柔软的嘴唇,让她像是一朵开放在幽静山谷中的白色山茶花。对,就像她此刻别在头发上的那朵鲜艳的山茶花一样。和顾里头上价值连城的珠宝不一样,她戴的是真花,充满动人的芳香,却容易损毁,快速凋谢,转瞬即逝。而顾里头上的珠宝,却是永恒而压倒一切的美。这就是她们最大的不同。我对南湘的感情,不像是对顾里那样的崇拜,而更多的是一种亲密和贴近。在我们相识的十多年里,我们分享喜欢的小说,听同样的歌曲;我们逛同样的街,买同样的衣服。我和她一起每天被顾里羞[辱,然后又一起共同羞辱唐宛如(······)。我们的感情就在这样无数个日子里越来越深厚。然而套我形容她的话,我又真的有点无从说起。尽管我自己是中文系的,但我发现,如果真要讲清楚南湘身上的故事,那得写一本比《悲伤逆流成河》还要厚的小说才行。总的来说,南湘应该就算是我们经常在小说里看到的“红颜薄命”。她没有顾里那样的显赫家世,甚至连我这样的小康家庭都没有。她这么漂亮,现在却没有交男朋友。中学时代交过的一个男朋友叫做席城,在给了她无数个耳光,踢了她几脚,让她怀上了孩子又堕胎之后,潇洒的拍拍屁股走人了。我抬起头看了看南湘,她好想已经迅速的赶超了我——喝醉了······此刻正在对着镜子挤乳沟的唐宛如,怎么说呢,我一直觉得也许她才是中文系的,因为她经常说出各种各样让人无法发表任何言论的经典名言。比如她在大学一战成名的那一句“我的奶有什么好看的!”。还记得在我们高中的一次国庆典礼上,我和南湘表演完一个歌舞剧,最多优雅而完美的谢幕之后,回到后台,唐宛如激动的迎接了我们——当然,以她的资质,是没办法登台跳舞的,最多勉强说个相声。当时她直接冲向我们,一头撞开正端着水想要递给我们的顾里,然后激动地抓着南湘的手,哆嗦地说:“南湘!刚才你们在跳跃旋转的时候,我们在下面看的特别激动!你裙子下面的红色内裤,被我们看的一清二楚!大家都沸腾了!”我和顾里迅速抬起手扶住了额头······而这还不是最致命的,致命的地方在于,唐宛如紧接着用尽她丹田的力量,冲着南湘大吼了一声:“感觉和主席台上飞扬的国旗及其呼应!那首歌怎么唱的来着?哦对,‘战士的鲜血染红了它!’”这件事情以一个异常具有戏剧张力的Ending收了场,那就是,这句“战士的鲜血染红了它”连同之前那两句关于南湘内裤的描述,随着我和南湘胸口还没有摘下来的迷你麦克风,传遍了学校的操场,整个学生队伍的上空,持续回荡着“染红了它···染红了它···红了···它···”···典礼结束后南湘请了三天的病假···第四天戴着口罩来上课。在那之后,我们总是能够在学校里听见这样的对话,无论是学校食堂里不知道什么原因而露出诡异红色血丝的馒头,还是英文老师白衬衣里透出的红色内衣,抑或是傍晚天空灿烂的云霞,以及让人痛恨的红色英语书封面,大家对这些东西的解释,都是“战士的鲜血染红了它”。除此之外,如如还特别的勇敢,不怕,什么事情都敢做。包括上次在钱柜喝醉了,拉开顾里Kenzo包包,小心翼翼不动声色地吐在了了面,吐完之后还若无其事地把拉链拉上,随我们继续唱歌,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当然,事后顾里把她反锁在厕所里一整天没有给她饭吃。) 还有一次她发烧上街买药,莫名其妙走进药店隔壁的屈臣氏,径直走到露得清的柜台,冲着卖面膜的**撕心裂肺的说:“给我药~快给我药~我觉得我要不行了!”当时柜台**差点就拨打了110······当然,围绕在我们身边的自然也少补了英俊的男生们,以顾里和南湘的资质,无论什么帅哥都能斩下马来,我也能随便拣一个摔晕了的。人们不总是说么,你周围的朋友都特别优秀的话,别人也会觉得你特别优秀。我一直以这样的理由来说服自己,为什么我的男朋友,看上去还不错的样子。顾里有一个铁了心爱她的公子哥顾源,尽管这名字听上去像她哥哥。如果我们的生活是一场肥皂剧的话,那顾源就有可能在将来的日子里,被揭露出他原来和顾里有血缘关系,于是情人魂飞魄散。当然,这不是琼瑶写的小说,顾里、顾源也不是刘雪华和马景涛,这样的事绝对不可能发生。而南湘,又一个阴魂不散的叫做席城的男人一直纠缠了多年。对,如果你对我们的生活还有些了解的话,那么,十几天前,我就是跟着南湘跳上了火车,然后碰见了这个鬼一样的男人。我当时恨不得让他而唐宛如,和我们学校的肌肉帅哥卫海产生了无比微妙的化学反应。对此,我和顾里都不想做任何的评价。因为任何和唐宛如沾边的事情,最后都会急转直下变成一场难以收拾的闹剧!Every time!此刻的我,喝着香槟,蜷缩在沙发上,一双眼睛红的像是刚刚屠杀完了一整条南京西路上的游客的罪犯。我一边笑,一边用一种类似哭的表情看着面前的三个好朋友,如果现在我的面前有一块镜子的话,我一定会看见自己的表情及其扭曲。我看着面前的南湘和顾里,他们站在镜子钱,顾里正在帮南湘把跑出来的一缕头发扎到脑后去。他们小声地说着话,看上去像两个亲密无间的好朋友。而唐宛如躺在沙发上,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们,那种表情我从来没在她脸上看见过,我觉得以唐宛如的智商,她不足以具备这样表情深邃用心复杂的面容。她柔柔地对她们说:“看见你们两个这个样子,我好开心啊。你们真的和好了呢。”我醉醺醺的歪在沙发上,在周围持续不断的香槟酒气里,恍惚觉得面前的场景及其恐怖。两个美艳动人的女人,亲切的在镜子面前梳头发,另外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东西横卧在沙发上哼哼。感觉就像在看**《画皮》。我甚至觉得顾里和南湘,随时都和把她们的皮撕下来,然后用无比妖媚的声音,一个说:‘我是妖。”另一个说:“我不吃人心,会老的。”我想我肯定是喝醉了。而且,你们也一定不会相信,在我们四个如此亲密地聚在同一个屋檐下之前,仅仅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我们彼此的生活,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那完全超越了任何狗血的肥皂剧,或者神经病脑海里的臆想世界。我们的生活,就像是一场接着一场的大爆炸,比任何好莱坞的动作片都精彩。血肉横飞,支离破碎,魂魄被炸到天上去胡乱飘着,孤魂野鬼,千秋万岁。我的男朋友在和我交往的同时,和另一个女人又接吻又上床的,末了还指责我偷人;顾里和南湘,彼此暗地里分享了同一个男人;南湘卷着十几万现金,把我骗上了火车逃亡了整整十几天;而我的新爱人崇光,这个癌症晚期的人快要把我搞疯了。当然,这些都只是冰山一角。等着吧,潮水退去的那一天,当你们看见露出整个海面的大陆时,你们才会发现,有多少尸骸碎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而现在,一片蔚蓝的海洋,看起来好极了。就在我从香槟瓶子里再也倒不出酒来的时候,顾里和南湘朝我走过来,他们一人一边在我身旁坐下,顾里说:“你现在给我去洗澡我摇头,说:“我喝醉了,走不稳。”顾里皱着眉头,一把把我手里的杯子抢过来放到茶几上,说:“你闻不到你身上的味道么?你现在就像是一条在男厕所了5天的金枪鱼,”她停了停,接着补充道:“又被放进泡菜坛子里泡了三天之后捞了起来的味道!”南湘企图把我从沙发上拉起来,“林萧,你四天没洗澡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被南湘扯得一阵头晕恶心,快要吐了,我低头瞄了瞄顾里放在沙发上的LV包包,还没等我反应,顾里就迅速抓起她的包包远远的丢到了沙发的另一头,她恶狠狠地看着我说:“你休想像唐宛如一样用呕吐物毁掉我的LV!我顾里不会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说完之后 她回过头,看见正在用餐巾纸匆忙地擦着她丢过去的LV包包的唐宛如···唐宛如扶着胸口,惊吓的说:“不怪我,是你自己把包包丢过来的,正好砸中我手里的香槟。人家还受到了惊吓呢!”我看见顾里脸上的表情,就像是活生生把那条在男厕所五天的鱼吞了下去一样,于是我又哈哈大笑起来。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孩子。南湘和顾里拉扯着,把我丢进了浴室。喷头被打开了,哗啦啦地往下喷水。我依然是一个喝醉酒的疯子,哭着、闹着、笑着。一会蹲在地上,一会又摇头晃脑地站起来。我把顾里和南湘两个人也弄得湿淋淋的。她们头发都湿透了,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最后顾里看不下去了,抓过我的头发,甩手给了我重重的一个耳光。“林萧你TM够了!我爸爸的时候,我也没像你这么要要活的!”我看着面前湿淋淋的顾里,哪怕是在这样狼狈的时候,她脸上的妆容依然娇艳欲滴,防水的化妆品让她时时刻刻看起来都像是一个精致的假人。我靠在墙上,指着她,说:“是啊,你没哭,你多NB啊!你爸爸了的当天晚上你就在温暖的烛光下看他的遗嘱,这个画面多棒啊,应该裱起来挂在墙上,叫《顾氏孝女图》。我多想像你一样啊!做一个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永远不朽的标本》你百毒不侵,金光灿灿,你就是站在曼哈顿岛上举着火炬的自由女神!”我擦了擦眼睛里流淌下来的泪水,对顾里说:“你满意了吗?但我不是你,我做不到!”头顶的喷头源源不断地把热水往下洒,我们三个站在下面,头顶是浴霸投下的滚烫而又强烈的**灯光,把我们每一个人的皮肤都照的完美无瑕,像是少女般的娇艳欲滴。持续蒸腾的热气,把整个浴室弄的氤氲一片,感觉特不真实。我们就像站在一场悲伤的大雨里,所有的雨水都像是滚烫的眼泪,持续不断地浇在我们身上。顾里擦了擦脸上的水,把外衣脱下来,转身用力扔进旁边的洗衣篮里。然后拧开门走出了浴室。她一言不发的背影像另外一个耳光打在我的脸上。南湘走过来,抱着我。我们两个穿着衣服站在花洒下面。地面马赛克上的流水哗啦啦的,耳朵里都是这样的水声。我闭上眼睛,不肯相信这是现实。我反复催眠自己这是一场梦。我希望睁开眼睛的时候,时光倒流到四天以前。四天前这个时候,我觉得我的生活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四天前很多时候,我都觉得顾里像一个无所不能的疯子。就比如现在,前一秒钟,我还觉得自己的生活已经万劫不复了,从此必定深陷泥潭亡命天涯。而一秒钟之后,顾里用一个电话,让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站在了天堂的门口(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我了),从此幸福的世界向我敞开了大门。电话里顾里告诉我,南湘的事情她已经彻底解决了。我和南湘可以回上海了,我们不必再亡命天涯。不过,说亡命天涯,有点太过夸张,事实是,我和南湘只是逃到了南京,并且在第二天就忍不住打了电话给顾里,然后顾里就通过一系列复杂的安排,把这场恐怖的逃亡,变成了我和南湘躲在南京泡温泉的一个假期···我和南湘整日无所事事,除了不能和外界联系暴露行踪之外,我们躲在温泉酒店里,吃、喝、拉、撒、美容纤体,并且时不时地和那个送水果的年轻小帅哥眉目传情。(尽管第三天的时候,那个小帅哥就把我们当成了知心好姐妹,和我们分享他刚刚分手的那个负心男友多么下见知道我们第二天就可以回上海之后,我的心情一下子好得有点不真实,于是我冲动地邀请顾里:“顾里呀,要么你也来南京吧,反正你也要让司机来接我们回上海,不如今天晚上你就来酒店和我们一起跑温泉吧?”我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南湘就在旁边心酸的摇头。电话里传来的顾里银铃一般的笑声,让我迅速了解到了南湘的心情:“哟,呵呵呵呵···我说林萧,嗯···当然,首先还是感谢你邀请我,但是,怎么说呢,我一般不太参与这种穷人的度假。你要知道上次顾源带我去日本泡温泉,我回来一个月也没给他好脸色看,所以,就别提南京了。对了,你们那个酒店虽然号称是五星的,但我上网查了查,哎,怎么说呢,这些日子苦了你们两个了···不过,怎么说呢,还是谢谢你邀请我。”我虽然被顾里羞辱了,但是,我的心情实在是好得不真实,于是,我坚持着邀请她过来。在我不断重复着邀请她和我们一起泡温泉的时候,南湘在我旁边表情非常沉重,和她每次看春节联欢晚会时的表情一样。但是,这个世界上是有奇迹的。在我坚持着和她打了37分钟的电话,反复说着同样一句“你一定要过来”之后,她开心地加入了我们的温泉之旅。我觉得顾里来说,这个牺牲可谓真大,要知道,她在上海,连内环都不愿意溜达出去。就连去浦东陆家嘴的证券交易中心时,她都一直用一种很jian的表情说着“浦东的空气,无论什么时候闻起来,都不像是住人的地方”。当时周围的浦东居民,为什么没有当场杀她,真是一个谜。但是,挂断电话还不到一分钟,我得意的表情就僵在了脸上,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顾里发来的短信:“唐宛如和我一起来。”我和南湘对看了一下,然后一声不响地抓起身边的红酒仰头合起来。我们都像迅速把自己灌醉。顾里挂点电话之后,继续在大卖场里逛着。对,你们并没有看错。她确实是在逛大卖场。但是呢,这样的大卖场,上海也就只有两个。一个在时代广场的负一层,一个在久光百货的负一层。里面的商品包装上没有一个中文字,全英文日文法文的包装上,贴着小小的印着中文的粘纸标签。一小盒菜市场里卖几毛钱的生菜,在里面的标价是1940元。这样的超市,一般冷清得几乎没有人。看上去一副潦倒的样子。店员永远比顾客都要多。而现在,顾里就正在时代广场的这个超级市场里。她拿起一盒12只装的小番茄,看了看上面4450元的价格,轻轻地丢进了购物篮里。旁边的助理蓝决对她说:“你弟弟Neil打电话给我,约你吃饭,你中午正好没有安排,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现在回复他”“她干嘛不直接打给我啊?”顾里问。“刚你一直在打电话,他打不进来。”蓝决回答。“哦,那你就告诉他可以,让他定了地方告诉我吧,我马上过去找他。”顾里拿着一根芹菜端详着(···),然后又说:“你和我一起去吧,单独面对这个祖宗我压力太大。”“好的。”蓝决拿起电话,开始给Neil回电。顾里回过头继续看着开架冷藏柜里那些新鲜的蔬菜。刚要拿起一盒沙拉,结果被闪光灯照花了眼睛。顾里回过头,看见一个年轻人抱歉地对自己笑笑,他正在帮自己的女朋友拍照。顾里忍了,别扭地回过头。虽然这里的一小盒小番茄价格可以在农贸市场买一座小山数量的小番茄,但是说到底,这也只是个超市。“有必要在超市里留念嘛?!”蓝决打完电话之后,看了看背对自己的顾里,然后拿出手机,编写了一条短信发送了出去。“等一下我也来。: )”而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上海的两个疯子,一个顾里,一个顾源。此刻都在这样的鬼地方。顾源已经在久光百货楼下的超市,持续不停的往他的购物篮里丢了很多日本的糖果和茶。当他犹豫着要不要买一盒来自日本的299块的木糖醇口香糖时,电话响了,顾里来电。他接起来,刚说了两句,就听见身边快门喀嚓喀嚓的声音。他有点莫名其妙地回过头,看见一个年轻男子正尴尬地放下手里的相机。顾源扬了扬眉毛,做了个“你拍照干吗”的表情,对方尴尬地笑笑,停了会儿说:“我们是模特公司的,先生您特别上镜,有兴趣做模特么?”顾源摆了摆手,转身继续和顾里打电话。Neil开着他的小跑车,朝巨鹿路开去。他定了吃饭的餐厅。穿过路口的时候,他本来在看手机的短信,脸上的笑容还没消失,就突然被闪光灯耀到了眼睛。“不会吧?这么倒霉?我刚闯红灯被拍了?”Neil有点郁闷地回过头看刚刚的路口,明明是绿灯啊,怪了。傍晚天还没黑的时候,我和南湘就在酒店的门口,看见了顾里的那辆黑色轿车。同她一起下车的,还有积雨云一般的如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如如今天看起来很飘逸。当晚的温泉小聚,因为有了唐宛如的加入,而彻底变成了一场群口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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