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妈妈的前几周,我隐藏的本能和天赋逐渐显现出来,这很神奇。比如回忆老童谣的能力,打瞌睡的诀窍。但至少目前,最困扰我的是“母语”的流利程度。这是一种重复的语言,音调极高,缓慢而简单,元音夸张。从来没有人想到我会成为一个母亲。那么我的知识工具包里的这个核心技术是怎么学的呢?
“臭臭!”我一边给三个月大的女儿换尿布,一边哼了一声,“哇!哇!好臭!”我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声调提高了,听起来很刺耳。我家宝宝一直盯着吊扇。她转过身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微笑。“凡凡……”我尖声说道。“是的,我们喜欢樊凡……”
天啊。“母语”或任何与之相关的名称(婴儿语言、父母语言或科学家所说的“婴儿命令语言”)听起来都不错。但是每次从我嘴里说出来,我自己都吓自己一跳。
就在三个月前,我还在抱怨我妈的语言是多么的不好听,多么的自命不凡,多么的不得体。我向任何可能听到的人宣布,婴儿应该接触适当的词语,并以有规律的节奏说话。但是现在,我用婴儿的口吻说话。
我来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这么做,有三个原因。
第一点,母语可以吸引宝宝的注意力。我在我自己的女儿身上试验过,我承认这是真的。“亲爱的,你又胖了吗?”用正常的讽刺语气不会有什么效果,大声笑也没用。她坚定的盯着风扇还是拳打脚踢空。然后我试着说:“我们胖吗?”然后,宝宝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我。她的小拳头高高举起,眼睛盯着我的脸。
在宝宝一个月大的某个时候,听到妈妈的话,会更用力地吮吸奶嘴,或者看视频监视器的时间更长,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其实宝宝喜欢有旋律的、有节奏的、高音的表达方式。如果你只是像父母一样用无聊单调的方式说话,宝宝会充耳不闻。那首亲切熟悉的歌,宝宝知道是给他们听的,有助于调节情绪。母亲的语言是婴儿音乐的书面形式。
作为一个自豪地说母语的语言学家,我的第二个理由是,接触母语的婴儿可以更快、更容易地学习语言,掌握更广泛的词汇。(顺便说一句,成年人学习一门新语言也是如此。当来自其他文化的人学习英语时,如果英语句子是用母语说的,他们会比用正常的成人语调说的更容易理解。)
在判断一个单词的结尾和另一个单词的开头时,母语也可以让这个过程变得更容易。我们的耳朵不知道“臭不臭?”也可以听成“臭马”、“臭马”、“臭马”。一个“拉...有臭味的...是吗?”强调每一个字。每一个字都像宝石一样凸显出来,在前后的停顿中舒缓语气,在欢乐的氛围中熠熠生辉。
当实验者让宝宝听一些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断句的演讲时,宝宝会发现不对劲。但只有当这些话是用母亲的语言表达,而不是用严肃的成人语气表达时,那才是真的。用母语的人会把最重要的词放在句末,这样也更突出。给宝宝换尿布的时候,不止一次听到宝宝费力地发出“啊”的声音。也许这就是她正在学拉的东西。
我使用母语的第三个原因是因为我别无选择。听起来我是在开玩笑,但这是真的。世界上任何地方的人都用歌声、短促、尖锐的音调和婴儿说话。这表明我们使用母语至少部分是出于本能。当然,体内催产素水平越高,我们就越有可能用母语说话。但父亲、祖父母和其他不是父母的人也是如此。宝宝3~4个月的时候,父母会不自觉地提高妈妈语言的声调。随着语言能力的提高,宝宝会逐渐习惯大人正常的说话方式。
有理论认为,母语甚至可能是音乐和语言的起源。大约400万年前,当我们的祖先直立行走时,婴儿不能像其他灵长类动物一样依附父母。这意味着父母经常在孩子觅食或处理食物时将他们放下。当父母面对面而不是触摸他们的身体时,母亲会用语言来娱乐、安抚、指导婴儿,或防止他们伤害自己。
几千年前,母语曾经是通过不断的嘶叫和睁大眼睛来表达的。后来逐渐发展出更复杂的节奏、声音和面部表情。擅长语言和音乐的人更容易生存下来并找到伴侣。语言增强基因遍布全球。
几百万年后的今天,母语依然是我们的母语。但是进化就在我们眼前发生。有一天,当我问我女儿,“臭不臭?”!?"然后她会说,"妈妈,以后你提到粪便的时候不要再这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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