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专干的说法有些笼统,准确地说,是这样的:1999年,湖北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的桂希恩教授接到当地医疗工作者的求援,来到该村考察,第一次在村里有选择地抽取了11份血样,化验结果为10份呈HIV阳性;第二次在自愿化验的村民中抽取了155份血样,竟有96份HIV呈阳性,艾滋病感染率高达61.9%。
卖血种祸根
这些老实本分的农民怎么会得上这种世纪绝症?从20世纪70年代末到90年代中期,由于主管部门疏于管理,血站这一以救死扶伤、为民服务为宗旨的社会公益事业被一些利欲熏心、牟取暴力的人看中。血站如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在河南省某地区一度曾有33个血站成立,仅上蔡县城就办了4个。其中有公办的、私营的、卫生医疗部门办的,也有行政、企事业单位办的;有技术、有条件的办,无技术、无条件的也办。
越来越多的农民为了摆脱贫困,纷纷加入了卖血者的行列。卖血被当成了一种有效的致富门路。当时,上蔡县城一个小型血站登记挂号的卖血者竟达5500多人,血站每天接待卖血者达444人至500人。另外,还有一批数目可观的外出卖血者,他们成群结队地北上郑州、开封,西进平顶山、焦作,南下武汉等地,有的还成立了组织,选出头目,让他专门出面联系卖血业务。
当时,一些上蔡县的有识之士就对此现象忧心忡忡。卖血的确为一些急等钱用的人解决了燃眉之急,但由此发生的悲剧也不少。例如,频繁卖血使卖血者的生理机能遭到破坏,体弱、贫血、甚至染上乙肝。但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场无法挽回的灾难———艾滋病已悄悄走进上蔡县,卖血者已被成批成批地感染。
80年代末期,卖血队伍出现了所谓的“血头”,血头一般由三种人担任:卫生防疫部门的工作人员;卫生防疫部门工作人员的亲友;有头脑、有关系的卖血者。他们实际上都是采血后再高价转卖,以赚取利润的生意人。
为了赚钱,他们草菅人命,采血时不体检、不化验,有血就抽,来者不拒,抽血器具消毒不利,很多人在抽血时共用一个针头,如此交叉感染,一病百病,在大张旗鼓的卖血中酿成了这场大祸。
马上又到世界艾滋病日了,提起这个日子,有一个地方大家可能都忘不了,这就是河南省上蔡县文楼村。这些照片就是几年前摄影记者在文楼村拍摄的,今天再看到这些照片,我们心中仍然会升腾起一种恐惧,艾滋病对人类的折磨是我们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上蔡县文楼村因为艾滋病而出名,从1998年到2003年,所有关于文楼村的报道中,最常见的两个字
是恐怖和死亡。那么,今天的文楼村又是什么样子呢?
一天最多死了7个人
文楼村的村民广华现在是满面红光,干起活来顶个棒小伙儿,可谁能想到,就在两年前,他曾一度被艾滋病推到了死亡的边缘。
广华当年因非法采供血感染艾滋病,1998年被查携带有艾滋病病毒,2002年病发。
广华:当时就是发烧,连续烧三个月,一天吊针打九瓶,打三个月,吊针瓶子在医院的不算,在家里挂的都能装一三轮车,头发掉光了,没掉的,全部都挂黄了,最后转到县人民医院的时候,穿衣裳我都不知道了,都烧迷了。
艾滋病一下子击倒了这个庄稼汉,并把他推到了死亡的边缘。
广华:当时很害怕,压力大得很,完全崩溃了,俺母亲都痛苦的不行。
身体垮了,广华每天都觉得死神在他眼前晃动,没有希望,没有理解,甚至没有同情,别人对他充满了恐惧,躲避他如同躲避瘟疫。刚开始,家人还抱着希望带他四处医治,然而,由于当时治疗艾滋病的国产药物还很少,大多数用的是进口药,药价高,在上蔡这个国家级贫困县,大多数家庭都无法承担起这么高额的药费。后来,广华家里的积蓄全变成了药瓶子,还欠下了一屁股的债。家人便失去了信心。
广华:我不想提当时的情景,提了难受。
死神一步步地靠近,广华放弃了治疗,等待着死神把他拉走。放弃的不只是广华一个人,这种放弃对文楼村的村民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文楼村有928户人家, 其中303户家里都有因非法采供血感染艾滋病的人,感染艾滋病的家庭占到了全村总户数的32.7%。而由艾滋病造成的死亡常常让村支书也不能准确地说出村里到底有多少口人。
村支书:都是死,一个月恐怕抬出去十多个。
2003年,文楼村一天最多死了7个人,村头的坟头一天天的增加,艾滋病的阴影压得文楼人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
卫生部统计的数字表明,截至到今年6月份,我国累计报告艾滋病感染者126808例,艾滋病病人28789人,专家估计,现存艾滋病病毒感染者约84万人,全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均发现感染者,艾滋病的迅速蔓延引起的党和国家的高度重视。
正当文楼人被艾滋病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一场面对艾滋病的战役在中央政府的规划下迅速地拉开了帷幕。从2003年开始,大批医疗人员来到文楼村,逐家逐户地进行检测。同时,为了控制住艾滋病进一步的蔓延和传播,中央财政和地方财政拿出了大量的费用,展开了对艾滋病人的免费救治,抗病毒治疗和机会性感染治疗都免费。
免费治疗主要是稳定艾滋病患者的病情,使用抗病毒和抗机会药物来减少患者被其他病毒和细菌感染而发生病变的机会。免费治疗使花光了积蓄、等待死神的广华和文楼的村民又看到了生存的希望。
广华:原来的头发全部脱光了,脸上尽是疙瘩,难看得很,没法见人。上街都用褂子顶着头,这个药服了三个月以后,头发又慢慢长出来了。
和广华一样,在河南,截止2005年9月30日,累计报告HIV感染者30387人,现症病人18334人,其中90%多的感染者是因采供血造成的,他们多集中在农村。为了给这些艾滋病患提供及时免费的治疗,由中央财政和河南省财政共同出资,在感染人数比较多的206个村子新建了卫生室,文楼村2003年新建的标准化卫生所里有先进的检验设备,能够对艾滋病病毒携带者进行初步筛选以及对现症病人进行药物救治。
广华:第一次去的时候心情特别好,我心里想着,就是这病治不好,看看党和政府照顾的,给我们提供的设备,也不抱屈了,政府这样关怀我们,我们也满足了。
对艾滋病人来说,药物的治疗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政府和社会的关怀让他们重新树立起对生命的希望和信心。
在政府和艾滋病患者的共同努力之下,文楼村从死亡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村支书:按道理说,三千多口人的村子,按照正常死亡率,一年至少也要死几十个人,截止到今年四月份,村里一共死了六个人,还有不是艾滋病的,有年老死的,有出车祸的,有儿童意外死亡的,因为艾滋病死亡的只有三个。
母婴阻断
在文楼村我们看到,政府的免费救治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很多村民都像广华一样,恢复了正常生活。在对艾滋病的战役中,救治是关键,而杜绝艾滋病进一步扩散蔓延的根本却是预防,我们知道,艾滋病的主要的传播途径包括血液传播,性行为传播,以及母婴传播。对于性行为传播,血液传播,可以通过发放安全套,打击制毒贩毒、加强血液制品管理等措施来实现,而在卫生知识缺乏的农村,母婴传播却是预防艾滋病传播的难题。在文楼,我们见到了一个小男孩,他的父母早在生育他之前就携带有艾滋病病毒。
这个顽皮可爱的小男孩叫小绪,马上就三岁了,他的父母早在生育他之前便因输血感染了艾滋病。
阿彩:2002年怀的小孩,怀了几个月了,想的也是不要了,(我们夫妻)两个人都是(艾滋病),再生下来一个小孩还是,该怎么办呢?
小绪的母亲阿彩在怀孕之前就知道自己感染了艾滋病。要不要这个孩子对她来说都是一个痛苦的选择。
后来,阿彩听工作组医疗队人员的介绍,说在上蔡县人民医院可以通过一种叫做母婴阻断的方法生下来健康的宝宝。这消息让阿彩很是兴奋,她向工作组的人作了一番详细的咨询,最后,和丈夫商量决定去试一试生下这个孩子。
阿彩:刚开始也是害怕,也是碰,心里想,就这样给他碰一下子,看到底成功不成功。
就这样,阿彩生下了儿子小绪。那么,什么是母婴阻断呢?阿彩的儿子小绪是不是艾滋病病毒的携带者呢?
工作人员:降低母体的病毒载量,降低母体病毒传染给新生儿的过程。
上蔡县母婴阻断办公室的工作人员介绍说,母婴阻断是通过让孕妇服用抗病毒药物,降低母体的病毒载量,从而降低母体病毒传播给新生儿的机会。母婴阻断最初是在产时使用一种叫奈韦拉平的药物,现在又加上了一种药,在产前28周便开始口服一种叫奇多夫定的药。到产时再服用奈韦拉平,孩子出生后采用人工喂养,到9个月和18个月进行两次HIV检测,18个月HIV检测成阴性就说明孩子是健康的,不是艾滋病病毒的携带者。
然而,母婴阻断在全球还处于试验的阶段,是否成功谁也不能保证。在阿彩的孩子生下来9个月作检测的时候,阿彩和家人都不敢去看检测的结果,担心检测的结果会让他们失望。
阿彩:等到18个月,小孩抽了血,我自己去偷看的,上楼时两腿还是发软的,一看是阴性的,下楼时两腿都轻松了。赶紧回家报喜,给他爸打电话,他爸高兴得不能行,我说就因为这,到孩子两周岁时,咱给孩子演一场电影。
如今,通过医务人员的努力,母婴阻断已给很多的家庭带来了希望和欢乐。
医务人员:刚开始做第一例的时候,来一个HIV阳性的病人,我们都很恐慌,主要是怕羊水啊,血迹啊,有的时候不小心,剪刀、针头刺破皮肤,怕自己被感染,有点紧张,第一例做过以后,大家慢慢也习惯了。
采访时,记者在上蔡县人民医院的妇产科,还见到了孕妇阿春和她刚刚生下的孩子,如今这个孩子已经是上蔡县通过母婴阻断的方法生下的第108个孩子。
医务人员:至今我们已阻断了108例,我们随访到期18个月龄的,有45例,其中有两例是阳性的,33例是阴性。有3例(外出没查清的),还有7例儿童死亡的,总共是45例。按照正规服药的情况,阻断成功率是93%左右。
阳光家园收留艾滋孤儿
母婴阻断给想要孩子的艾滋家庭带来了欢乐,然而,还有很多家庭,因为感染艾滋病,孩子成了孤儿,在上蔡县,因艾滋病造成的困难家庭4621户,共20642人,其中孤儿720人,单亲未成年子女1371人,艾滋病贫困家庭学生6230人。这些孤儿和贫困学生都是建康的,而作为未成年人,在没有亲人照顾的情况下,他们的生活和学习又该怎么办呢?
这两位是文楼村的小强兄妹,他们的父母因感染艾滋病在2000年和2001年相继去世,只剩下两个孤苦伶仃的孩子。父母去世时小强的妹妹小花才刚刚7岁,两个孩子都非常瘦弱。
没有了父母,这两个孩子该如何生活啊,工作队把他们带到了上蔡县的阳光家园里,在阳光家园里聚集着被艾滋病夺走父母生命的孤儿们。
工作人员:现在我们一共收住因艾滋病失去亲人的孤儿138人,因艾滋病失去亲人的孤寡老人16人。
阳光家园总共投入资金460万元,家园里有教学楼,综合楼,和宿舍楼,还有餐厅和活动室。
问:来这儿之后你感觉适应不适应?
小强:开始不适应,来这儿还得叠被子,在家不叠被子,也不刷牙,来到这儿还刷牙。最后就习惯了。饭菜非常可口,住的也很好。
在阳光家园老师和工作人员精心的照料下,小强兄妹慢慢从父母去世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恢复了少年应有的快乐和朝气。
在艾滋病高发的乡村,困难的还不只是这些失去父母的孩子,很多村民因艾滋病而陷入了贫困,有些村也成了贫困村,为了帮助这些家庭和村庄走出贫困,河南省政府还组织工作队派驻到艾滋病村。
工作队人员:帮助当地村民修了柏油路,修了小学校,修了党员和文化活动室,还打了一口水井,这些工作队员还帮着他们寻找致富的走出困境的一个门路,这个通过一年多的一个工作实践呢,村民呢人均增收200元。
为了照料更多因艾滋病失去父母的孤儿,在政府投资和社会的集资下,在阳光家园的基础上,上蔡县又建立了红丝带家园,在阳光家园和红丝带家园里,我们又能听到这些孤儿们欢快的歌声了。
2001年至今,河南省共投入资金12亿元建立HIV初筛实验室494个,HIV确认实验室235个,救助艾滋病患者家属68420人,收养、寄养艾滋病致孤人员3048人,在政府和社会的共同努力下,艾滋病患者和村庄的生活和生产已恢复正常。
有关专家2003年曾做过这样的评估,如果对艾滋病的蔓延不进行强有力的控制,按照30%的增长速度计算,到2010年,我国艾滋病病毒感染人数将达到1000万。届时,由艾滋病所造成的贫困人口将高达2400万到3200万,还会出现23万艾滋病孤儿。目前,我国正处于艾滋病由高危人群向普通人群蔓延的临界点,如果对艾滋病控制不力,艾滋病将会对社会发展造成严重的负面影响,与艾滋病之间的斗争,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您好,崖城这个病是不多或者极少的,简单介绍一下崖城的情况您就一目了然,崖城位于三亚市的西部,虽然距离三亚市不算远,距离海南三亚天涯海角也近,但是三亚市作为旅游城市,三亚湾和大东海沿海地带游客居住人口以及流动人口是最多的,三亚市公交车也多出入也方便距离凤凰机场也近,购房的客户多数选择在三亚市区买房度假,海南的旅游路线东部发展明显比西部快速得多,比较热门的还有亚龙湾海棠湾清水湾,崖城小产权房子比较多,主要购房是预算不高的退休老人,所以度假选择崖城的多数也是50到70岁以上老人比较多,崖城除了原地居民,剩余游客普遍年龄偏高,极少有年轻游客过去崖城度假,多数年轻或者岁数小的游客在三亚或者海口周边玩一圈就回去了,所以崖城不会或者极少有这种病,因为游客以及买房定居客户年岁太大,根本无力传播这种疾病,崖城目前在海南还是比较冷门的区域,只有少数几个大产权一手房,崖城商业配套和娱乐配套也是极少的,这也是多数客户度假定居不选择崖城的原因,崖城物价低房价低生活成本低距离凤凰机场近是真的,想在三亚度假又不想承担太多度假成本完全可以选择崖城,毕竟只是过完冬天就回去了,个人建议,盼望采纳1、艾滋病是感染动物的病毒病,而香蕉“艾滋病”指的是感染植物的真菌病,两者大相径庭。2、所谓香蕉艾滋病,只不过是借艾滋病难治之名来形容香蕉黄叶病的难治程度,而不是说香蕉真的能染上艾滋病。
3、我所在的海南海口,目前黄叶病最爱侵袭芭蕉而不是香蕉,芭蕉黄叶病几乎是无园不发,难有收获。但是,如果方法得当,那么经过2~3个月治疗就可以抑制,轻的”青春焕发“,重的结果失去商品价值,最严重而死亡的植株只是严重的10%左右(这也许是个人的”片面观点“)。所以,我也认为黄叶病不可能导致香蕉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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