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孩子长大后,父母都会有意无意地用“好”来衡量一个孩子的好坏。在学校,“孩子平时听话吗?”是家长最关心的问题之一。在家里,他们总是对孩子说:“你听话,你听话会怎么样,或者你不听话会怎么样……”父母见面,聊孩子,夸对方“你家孩子真可爱”等等。
孩子心里知道,如果他们表现得“好”,大人就会高兴。如果他们听大人的话,看他们的脸色,大人就会喜欢自己,夸自己“懂事”。
父母都希望孩子能听自己的话,按照自己的意愿过自己的生活。那些听话乖巧的孩子,总会受到家人和老师的表扬。调皮、叛逆、叛逆的孩子,总会受到惩罚和批评。
为了得到大人的喜爱和表扬,为了少受惩罚和责骂,孩子逐渐学会把自己的真实情感压抑到一边,努力做出那种“好”的样子,让自己讨人喜欢。
很多心理分析学家和治疗师都得出这样的结论:越是“乖”越是“懂事”的孩子,小时候的行为举止,长大后心理问题越多。孩子小时候越叛逆越自由,长大后心智越成熟。
那么,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小时候比较“乖”的孩子长大后心理问题比较多?有一个叫“毛豆妈”的孩子的妈妈分享了她对“好”孩子的感受:
“乖”就是讨好大人,忽略真实的自己
我清楚的记得小时候,外婆带我出去玩。奶奶指着路边的糖果摊说:“要不要?”我摇摇头说:“我不要。”奶奶很满意,说:“这孩子最好了,从来不要什么。”
我的小自己其实是打心底里想吃那颗五颜六色,酸甜可口的糖果。但是,“懂事”和“乖”是那个年代对孩子的最高褒奖。我从心里隐约知道“好”会让大人开心,于是敏感的我把自己的真实感受压抑到一边,努力做出那个“好”的样子让自己讨人喜欢。
长大后,我变成了一个疲惫的不懂得拒绝别人的“坏蛋”。辅导员告诉我,很多小时候很乖的孩子,长大后心理问题更多了。究其原因,是因为他们把满足他人的愿望、获得他人的认同作为生活的主导因素,失去了自我表达的声音,忽视了自己的真实需求,承受着内心的压抑。
我还是经常看到长辈对孩子说:“你再调皮我就不喜欢你了。”或者“再这样我就不爱你了。”孩子眨眨眼睛,立刻安静下来,证明奶奶还爱着自己。每次看到都心痛,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童年。
为了赢得照顾者的好感,他们愿意压抑自己的真实本性。这样伪装的“好”孩子有什么用?我们所处的时代不同了,这样的威胁在我们的教育生活中不断上演。
“乖”就是不敢表达自己的真实感受
有一次,一个妈妈给我后台留言:我孩子平时很乖的。进幼儿园的时候很顺利,不哭不闹。但是过了一两周,他就有了半夜打人哭闹的毛病。为什么?
我直截了当地说:“你的孩子不是那么听话乖巧,而是缺乏安全感。正常情绪的孩子,没人愿意去幼儿园。因为3岁的孩子还不明白为什么要上幼儿园,以为上了幼儿园就见不到父母了。如果孩子不哭不闹,说明她觉得要想成为你父母眼中的“好”孩子,就不能哭。她知道不哭会让你更喜欢她。
换句话说,她在压抑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但是,孩子的感情只能通过其他方式发泄。上幼儿园后,她爱打人,半夜哭醒,这些都是她内心的宣泄。
每次听到有家长说“爱哭不是好孩子”或者“男孩子不能光哭”之类的话,我就有点生气。因为只有知道自己的情绪能被父母接受的孩子,才会哭的很顺利。孩子能在你面前哭,说明他对你有足够的安全感,知道你会接受他所有的情绪。这种无条件的爱和养育是孩子健康人格的基础。
越“好”的孩子,独立能力越差
为什么小时候“乖”的孩子很可能学习好,而小时候调皮捣蛋的孩子却是人生成就更大的人?因为,越“可爱”的孩子,依赖性越强,自主性越差。“好”孩子受父母控制太多。父母期望我们走在一条可复制可粘贴的道路上,过着大家都认同的理想生活。这是“好孩子”。
随着孩子的成长,他会从一个不问问题的“好”学生,变成一个只听命于诺诺的“好”员工,一个照顾她感情的“婆婆”,一个生活上不能完全独立的烂人。从这个角度来说,获得巨大成功的人并不“优秀”。
毛豆也是个很调皮的孩子,上蹿下跳的揭瓷砖,但是我会合理的表达我的不满,从来不会说“你再这样我就不喜欢你了!”因为勒索。因为我们不爱毛豆是因为他“好”。我们喜欢他的样子。同理,我希望他是因为自己的真实喜好而做出人生选择,而不是为了取悦别人而牺牲自己的感情。我会支持毛豆的决定,提醒他为自己的决定负责,而不是“做个好孩子,按照我给你指路的人去生活就好了”。
“越是“好”的孩子越容易落后于时代
大学毕业时,父母期望我们“考公务员,拿个铁饭碗”或者“进入油气等垄断行业”。然而十几年过去了,成为公务员的人忍受着低效的官僚主义;去了油气的同学,正在经历油气萧条和裁员。只有那些去中关村摆地摊,折腾电商公司,然后让父母操了心的“淘气”孩子,现在率先垂范,成为了时代的弄潮儿。
“可爱”不是褒义词。在这个瞬息万变的时代,“可爱”真的不是一个褒义词。最本质的一点:这个时代是一个“后隐喻时代”:时代变化太快,很多事情是长辈要不断向晚辈学习,而不仅仅是简单的听父母的话。可惜能认识到自己视野局限的父亲不多。他们大多还是认为下一代要“好”,走一条稳扎稳打的路——事业越有保障,牺牲创新能力的代价就越大。这个时代,人往高处走。怎么会有铁饭碗?当别人成功的时候,那些听父母指挥的“好”孩子,到了三十多岁才发现自己需要改变职业方向,重新痛苦地适应社会。
当硅谷的大街小巷已经摆满了无人驾驶汽车,googleXLabs正在进行100个震撼世界的想法的时候,中国父母的“好”的行为,就是用前人的生活经验去观察井底的天空,去指导下一代不可预知的未知的生活。孩子的目标有几千万个,最坏的可能就是那个“好”孩子!
接受了自己的成长教训,终于让毛豆成为一个健康自由的孩子,想哭就哭,开心地笑。
这天晚饭后,毛豆给我看了一辆堆得很奇怪的车。车窗被堆在了车尾上,车头却倒挂在了车身上。奶奶看到就皱起了眉头。“一辆车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来,奶奶,帮你照着绘本造。“蔡瑁拒绝服从,并继续在车身上堆积成年人无法理解的功能部件。
我笑了。这辆车堆起来不是巧合,毛豆肯定不行,但这辆丑车和googleX实验室的创新思路一样,必将走向我们这一代人无法理解的未来。
亲爱的孩子,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做一个愤怒的孩子,一个真正的孩子,一个我行我素的孩子,一个叛逆的孩子。只是,不要做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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