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熊之所以会有如此高的维生素A耐受极限是因为——它们要吃海豹。在北极地区,髯海豹和环斑海豹是北极熊最主要的食物来源。而这些海豹的肝部与皮下厚厚的鲸脂中都含有极高浓度的维生素A,北极熊只有进化出针对此的高耐受性才能安全享用美餐。至于海豹们体内为什么会含有如此高浓度的维生素A,是为了年幼时能在贫瘠严寒的北极地区尽快长大(上面说过维生素A能促进生长),提高生存能力。北极熊们为了享受美食,花了漫长的时间进化出对维生素A的高耐受性。
对维生素A健康风险的认识,部分来自于中世纪航海家的经历。尽管北极的土著居民一直避免吃各种北极生物的肝脏,但到达北极的西方探险家并不知情,这些探险家为此付出了代价。现在对维生素A过量引发的健康风险已经有了较为全面深入的认识。过多摄入维生素A的症状,通常包括嗜睡、迟钝、易怒、严重头痛、关节和骨骼疼痛、视力模糊和呕吐。皮肤症状也非常明显,包括嘴巴和全身掉皮。严重情况可导致肝损伤、出血、昏迷以致死亡。那些西方探险家就是因为吃了北极熊的肝脏而患上急性维生素A过多症。
北极熊其实也会受到维生素A过多或过少带来的健康危害。和人的区别在于北极熊对维生素A的耐受性要高得多。例如,健康人每克肝脏组织含有575国际单位(IU)的维生素A,而北极熊的肝脏每克含有24,000到35,000国际单位,这个量足以让大多数人中毒。
那么为什么北极熊体内可以储存和耐受如此高的维生素A呢?并非北极熊需要这么大量的维生素A,而要从其生存环境和进化的角度找原因。研究发现北极熊能耐受的原因只有一个——所吃的食物。在野外,北极熊的食物几乎只有海豹,海豹的肝脏和脂肪中存储着高水平的维生素A。高水平的维生素A可能有助于海豹在寒冷的环境中养育后代。
维生素A是人类必须的成分,但只需要非常少的量,在生殖、胎儿发育与生长、健全的免疫反应、视力发育与维持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我们一般通过食用菠菜、胡萝卜、鸡蛋、牛奶等就能摄取满足身体需求的维生素A。高出所需量的维生素A的摄入通常没有太大的健康风险,但人体对维生素A的耐受有一个上限,安全性测试给出每克肝组织1万单位的含量数值,但耐受受年龄、性别和身体状况的影响。一个人所能接受的上限取决于酶系统的降解效率,以及肝脏在储存维生素A方面的效率。
大家都知道吃动物肝脏对眼睛好,这是因为肝脏是体内维生素的储存场所,富含维生素A。而维生素A则是负责暗光下视力和明暗变换视力的重要营养素,如果维生素A不足,人体从亮到暗的适应能力就会下降,感觉晚上看不清东西、明暗变换难以适应。民间有一种说法叫“以肝补肝治目病”,意思是说,多吃动物的肝脏可以明目。这种说法是很有道理的。中医认为,目为肝所主,肝开窍于目,肝藏血,目得血而能视,也就是说,肝气疏顺,眼睛就明亮,肝脏肝脏受损,眼睛也会受到牵连。因此,多吃动物肝脏是可以调养肝脏的。同理,患有眼病的人,也可以用多食动物肝脏的办法进行调补。
中医讲“肝开窍于目”,说的是肝的经脉和眼睛相联系。的确,所谓肝好目自明,当肝出现问题时,往往能从眼睛上反映出来,因为夜盲症,就是肝血不足导致的。肝阴不足,则两目干涩肝火上炎,则目赤肿痛。从这个角度来说,肝的确会影响到眼睛的健康。
从西医角度讲,吃肝明目是有科学依据的。民间吃猪肝治疗夜盲症,是因为缺乏维生素A导致的暂时性夜盲。而动物肝脏中含有丰富的维生素A,这也是吃肝能明目最主要的原因。不过专家表示,动物肝脏虽含对视力有益的维生素A,但并非获取维生素A的最佳食物来源。
“肝脏胆固醇含量很高,吃之前要考虑自身状况。如果本身胆固醇就很高,不建议经常食用。尤其是脑血管病、心脏病、糖尿病这三类病人都要少吃。”
除此之外,肝脏还被誉为身体的“解毒器”,污染物和毒素容易聚集在动物肝脏中,尤其是肝脏的血管里,所以最好不要常吃。“吃之前要反复用水浸泡,尽量将肝脏里的血液清洗掉。”李艳玲建议,明目其实有更好的食疗方,比如多吃富含胡萝卜素的蔬菜水果,如胡萝卜、橙子、芒果、木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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