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岁的她,是豫南农村一个普通的农民。
不懂网络,不知博客,从未想过这些新鲜的事物和她有啥关联。
2010年9月下旬,仅有几年私塾经历的她在网上开通博客,寻求好心人的帮助,拯救患有白血病的孙女。
当事人坦言,这是一则“策划出来的新闻”,希求通过这样吸引眼球的方式,募集治病款项。隐藏在新闻的背后,是一个普通家庭的无奈和心酸。能够被媒体报道的求助事件,是少数最具有冲突和感人情节的,而他们,只是千万个被大病所困的普通家庭不为人知的其中一个。
晚报记者 王战龙/文 图片由当事人提供
八旬老人开博救孙女
罗传英老人在网上开博客是无奈之举。
此前,她并不知道电脑,也不知道网络,甚至分不清网络和捕鱼的网有啥区别。
2010年9月13日,老人的孙女,20岁的海萍,卫校毕业,尚未找到工作,突患急性白血病,被送往武汉协和医院接受治疗。
据医生介绍,如果患者能安全度过危险期,其治愈率可达90%以上。但,若想痊愈则须30多万元的医疗费,而且还不包括后续治疗费用。
30万元,她从未见过,甚至没有听说过。她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借遍亲戚,砸锅卖铁,卖掉房子,也要给孙女治病。
一天,无意中听外孙女梁小茜说,现在求助都要上网。老人不知道网络是个啥样的地方,她说:“只要能够救孙女,叫我做啥都行。”
9月21日,她在新浪网上有了自己的博客“萍儿加油”,时常更新,内容只有一个:关于孙女海萍生病后自己的感想。
博客上的文章,大多源于老人的讲述,比如:我能做的就是和村儿里的老姐妹去拣谷。每年农忙时节都拣点儿,也算给自己找点事情干,而且再怎么一个季节下来也能拣个百八十斤,不说充我老两口的口粮,起码喂那几只老母鸡是够了。等萍萍病好回来,怎么也给她炖几只鸡,好好补补。
可怜的孩子现在每天吃医院里的盒饭,肯定没啥营养。我这几只母鸡要给孩子留着。
又或是:“洋洋又打电话了,说是海萍的情况依然不好,主治医生说要打外国进口的针。我也不懂外国针和中国针有啥区别。只是听说一针得1200多块,乖乖,抵得上外孙女一月的工资了。洋洋还说,因为海萍情况不太好,这两天的开销也上去了,原先一天3000元左右,现在得6000~7000元。”
…… ……
文章的语句大多如此,朴实无华,甚至无法感人肺腑。只是一个八旬老人在孙女患有白血病后一些沉重的感慨。
被改变的家庭
海萍的家是信阳罗山县栏杆镇郑堂村,豫南一个普通的村庄。
村庄和中国大多的村庄一样:种地只能维持温饱,却无法给他们提供富足的生活,年轻的劳力大多选择出去打工,做生意。来供孩子上学,为老人养老送终,最重要的是,将父辈留给他们的低矮土房翻建成一幢幢小楼。
海萍一家六口人,大哥已经成家,和妻子在甘肃打工,二哥在新疆一个建筑工地打工。
母亲祁广娥原在村里开了一家诊所,主业种地,副业看病,诊所一年也能收入个七八千块。2005年,患精神疾病的父亲,在大哥结婚一周后,选择用一根绳子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一年多前,根据当地政府要求,她和村里另一位医生合伙在村里建了一个标准化卫生所,并翻修了家里的房屋,总共花了20多万元。花光了祁广娥20多年的积蓄和两个儿子多年在外打工赚的钱,尚欠外债5万元。
帮着大儿子带带小孩,看看病,就是祁广娥生活的全部。家里12亩土地,除了5亩林地,其余的全部租给了别人,一亩地租金一年100斤大米。
祁广娥说,和其他村民出租的土地价格相比,还是较高的。
房屋落成那天,祁广娥还给孩子们说,咬咬牙,再挺过两三年,以后日子就富裕了。
祁广娥曾亲眼目睹了邻村一个患有白血病的家庭,借钱卖房,生活穷困潦倒,最终仍没有挽救患病者的性命。不过,那只是别人家的故事。
海萍生病后,也有人建议,“这是个富贵病,无底洞,还是放弃吧”。但,她和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选择了坚持,“即便有1%的希望,我也要坚持下去”。
只是,她不知道,如果一分钱都借不来的时候,她还能怎样坚持下去。
借钱 卖房,仅有的选择
海萍生病后,祁广娥才发现,筹钱的道路是那么的狭窄:除了借钱,就是卖房。
盖房时的欠款尚未归还,要强的祁广娥只能硬着头皮向亲戚朋友开口借钱。几百,一千,两千,都是生活水平相当的亲戚朋友们拼凑的。
两个儿子也开始在工地上四处借钱,也有工友听说了,主动捐助了一部分。
相对于几年前,海萍或许是幸运的,那个时候,村民看病都是自掏腰包,不论花多少钱,除了平日里精打细算抠出来的积蓄,唯一的出路就是借。借遍所有的人,直至无钱可借。
现在,最起码还有农村合作医疗,可以报销一部分。
2006年,当地开始推广新农合,2007年,农民看病可以报销。
新农合补助标准也在逐年提高,起初每人一年10元钱,2008年涨到20元,2009年涨到30元……好处是,报销标准也水涨船高,从最初的一万元,两万元,涨到现在最高限额6万元。
祁广娥庆幸女儿参加了农村合作医疗,鼻唇沟整形,只是有点惋惜,在武汉这样的大城市治病,报销比例仅有40%,而且出院后很多药物并不在报销范畴。
在医院的半个月,已经花去了8万元。祁广娥说,能借的亲戚朋友,已经全部借遍了,她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方式可以筹到钱。
她打算卖掉新盖的房子,虽然住了还不到一年,15万元建的新房,出手时估价还不到10万元,就这样的价格,由于买主少,并不容易出手。
策划出来的新闻
八旬老人开博,有人质疑,这是一场策划出来的新闻。
梁小茜,老人的外孙女,某高中老师,八旬老人开博的策划者之一。
她坦言,以老人的名义开通博客,的确是一个“策划出来的新闻”,主要是为了救患有急性白血病的表妹海萍。
当然,做这个博客也是为了姥姥,姥姥的身世如同一段历史:她生于军阀混战时期的佃农家庭,8岁丧父,被卖给一家富人当丫头。
婚后,姥爷在30多岁的时候被毒蛇咬伤,丧失劳动能力,一家的重担基本上都压在姥姥身上了。但姥姥却说,她很庆幸,灾荒的时候她和老头子都没死,而且养活了6个孩子。
姥姥终于把6个孩子一个个抚养成人,成家立业,子孙满堂。正当她该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一桩桩灾难不断降临在她的身边:2003年,姥姥三女婿因长年患病不幸去世,女儿带着两个正上初中的孩子回到娘家,姥姥说:“别怕,有妈在就有你和孩子吃的!”
2005年,姥姥最疼爱的大儿子又因常年患有精神疾病不幸离世,姥姥那次悲伤欲绝,第一次暴戾地骂了人。
2007年,姥姥二女儿被查出恶性肿瘤,二女儿家人几乎就要放弃治疗了,但姥姥再三坚持并表示就算砸锅卖铁也要救女儿。
姥姥常说:“望着你们一个个成家立业,我就可以放心走了。”
然而,正当姥姥乐观企盼后人幸福的时候,姥姥的大孙女海萍却患病了,而且还是白血病。我不知道姥姥是如何承受这一切的,我也不知道姥姥经常乐呵呵的笑容还能否再浮现……
梁小茜说,博客上的内容均来自于老人的讲述,她们只不过是将此整理出来,以老人的名义发表在网上。
自从听说了网络可以求助,老人经常会问“在网上找到好心人没?”也会独自一人祷告,祈求上天保佑孙女,保佑好心人。
新闻策划的背后是面对大病的无奈
一个媒体的朋友说,自己亲眼目睹了救助新闻的门槛在提高。此前像小皇冠的事件,已经是媒体对于白血病报道一个难以逾越的高度。
大多求助线索,因为缺乏故事性和矛盾冲突,被扔在冰冷的线索库里,无人问津。
能够被媒体报道的求助事件,是少数最具有矛盾冲突或感人情节的,而海萍的求助,只是千万被大病所困的家庭中普通的一个。
没有数据统计过,中国有多少家庭被大病困扰,因病致贫。能看到的是,在各种医院中,因为白血病、尿毒症等大病困扰的家庭煎熬着生活的每一天,却鲜有人关注。
梁小茜说,她们原本并未打算将80岁的老人搬出来当噱头。她们曾尝试着在网上发帖,但关注者寥寥,迅速沉底。也曾想过,给明星或者富豪写信求助,但因种种原因放弃。
还曾想过网络微博(http://t.sina.com.cn)直播病情,但海萍身体虚弱,并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孩子,写出来的东西无外乎拖累家人而作罢。
对于旁观者来说,帮助似乎需要一个感动的理由,可是她真的没有。
她只是中国千万被大病所困家庭普通的一个,没有戏剧化的冲突,没有感人的故事情节。只有病,和被病痛折磨的生活。
2010年10月12日,祁广娥打电话说,海萍病情趋于稳定,已经好几天没有发烧了。她准备抽空回家,赶紧找个买主,把房子卖了。
因为你喜欢那个男生,但是那个男生只是把你当成好朋友,也就是说他拒绝了你,虽然他拒绝了你,但是你的潜意识里还是喜欢他,希望他能够接受你,两个人可以在一起,可是现实生活中你的希望没有办法实现,于是你晚上睡觉时会潜意识的想像自己已经和那个男生在一起了,通俗点讲就是做美梦了,当人在现实中得不到的东西,或者说实现不了的愿望,就会在睡梦中去得到和实现,这其实是心理上的一种代偿方式,虽说知道自己在生活中不可能实现的,但还是喜欢在睡梦中实现,比如魔术大家都知道是假的,却还是喜欢看,就像你理智上知道和男生不可能的,但感情上还是会去想像,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话就是这样来的,现实生活中不能在一起,晚上梦中相会也挺好的,而且又没有伤害到别人,自己也可以愿望成真,祝愿你每天晚上都会做一个美梦欢迎分享,转载请注明来源:优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