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分享,转载请注明来源:优选云
1具有浓烈的“屋”的情结的琼海人 房屋,作为栖身之地,占一个人一辈子财产的绝大部分。对于琼海人来说,屋是家园、家庭的象征,是人生价值的外在表现。琼海人浓烈的“屋”的情结,一是表现在其日常方言中。在操海南方言的海南人当中,在日常用语,使用“屋”字的频率以琼海人为最。比如,北方方言说“看家”,琼海人则说:“看屋”。北方方言说:“盖房”,琼海人叫“做屋”或“起屋”;北方方言叫:“维修房屋”,琼海人叫“整屋”;北方方言说“左邻右居”,琼海人叫“屋旁屋边”“上屋下门”;说一个人有房有产,叫“有屋有头”;没有房产,叫“无屋无头”。北方方言问人家:“你家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琼海人则问:“你屋屋在处?你屋还有乜人?”。北方方言:“你整天猫在家里!”,琼海人则说:“你一日到晚蹲在屋!”。北方方言:“我哥哥在家种田。”,海南方言:“我屋哥在屋做农。”北方方言说“我家人”“你家人”,琼海人则说“我屋人”“你屋人”;——在这里,“屋”字是作“家”字使用。北方方言说“我的妈妈”“你的妈妈”;琼海人则叫“你屋妈”“我屋妈”,对家中其他人同样如此称呼;北方方言“俺家”“别人家”,琼海人则叫“俺屋”“人屋”;口语中,琼海人称某单位苛部门往往在其名称之前加上“屋”字,如“财政屋”“税务屋”…… 琼海人“屋”的情结的外在表现之二:大凡上年纪的老年人,即使孤身一人,也要固守家园,固守在客厅断气归天的传统观念。如果是在外面断气,那就成了孤魂野鬼,以后得请“三父公”来做佛招魂,才能上灵位,与列祖列宗 平起平坐,以接受在世亲人的祭拜。 2琼海人温柔敦厚、海纳百川 在琼海的传统文化中,一般没有排外意识。正如广东人把广东以外的人都叫“北方人”一样,琼海人把海南岛以外的人都有叫“大陆人”。琼海境内,绝大部分是汉人,琼海人知道,他们的祖先都是“大陆人”,只有黎、苗族才是本地人。琼海虽地处边陲,但普通话普及率比广州还要高。各县市、各乡镇里,无论你是哪里人,只要你开口讲普通话,只要他(她)会讲普通话,大都用普通话,热情地回答。解放初期,当本地人热情友好地用海南话与外地人交流时,外地人往往尴尬地摆摆手“不懂话!”。于是,“不懂话”便成了外地人的代名词。对于那些离乡背井、飘泊打工者,其他地方,不知从何时何地开始,北方方言便有了一个群体名词——“盲流”。正如宋丹丹在小品《超生游击队》中的一句台词“盲流与流氓,有什么两样?”,的确,当人们说起“盲流”这两个字时,目光里流露的是一种鄙视的表情。 在琼海,也不知从何地开始,对于所有的大陆民工,无论年龄大小,不管当面背后,男的叫“陆哥”,女的则“陆妹”。与“盲流”称谓相比,“陆哥”“陆妹”是多么亲切的称呼!别看一个小小的称呼,这当中体现了琼海人对这些浪迹天涯者的同情,也表现了海南人善良、宽厚的本质。 在琼海人观念中,英雄不问出处,比如在人称方面,不但对父亲、父辈称“爹”,对那些腰缠万贯的大款、还是终日劳作的农民、站三寸柜台的商人,只要是男性公民,只要有一定岁数,统统称为“爹”,如“柴工爹”(即木匠大叔)、“剪毛爹”(理发匠)、“做海爹(渔民)……,这个“爹”字并没有瞧不起的意思,琼海人兼容并蓄、海纳百川的人格特征可见一斑。 3琼海人爱“装罗”、讲“人情面皮” 琼海人,把讲究穿戴,叫“爱装罗”;把外表洒脱、穿着得体,叫“色水”;把爱打扮、讲体面,摆阔气,叫“装色水”。把失体面,叫做“败色水”。琼海俗语“吃在面,穿在身”。即使在那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里,即使在家时,在干活时穿的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破衣衫,但男女老少,都有一套过年过节或是访关拜友时才只出来穿的体面衣服。 琼海民风纯朴,大凡“亲家”“做过月”“做屋”“做生日”“嫁闺女”“做对岁”等,都要“做酒”以庆祝,而亲戚朋友都要送上贺礼或贺金,琼海人把这种贺礼贺金叫“做人情面皮”或“面皮”。既然是事关面皮之事,即使家徒四壁,囊中羞涩,举债也要礼。如出嫁的闺女生孩子特别是第一胎时,娘家再穷,为了面子也要做一担分送闺女婆家四邻五舍、三亲六戚的粑果、买一副给闺女“补肚”的猪肚,制几套给婴儿的衣服送去,因此,琼海历来有“俺子生人孙,人家喜欢俺家闷(忧愁)”的民谣。旧时,有钱送现金,没钱的提上一袋米或是一篮子米,以米代币。无论是送钱还是送米,无论送多少,做为礼节,“屋主”还得给贺者还回一部分——这是琼海特有的民俗。五十年代,腕上有块手表、口腔里镶有大金牙、口袋里插根派克笔——那是海外华侨有财力有文化品位的打扮或是业余华侨“色水十足”的派头,琼海“公爹仔”到未来丈人家“出面”(即第一次上门亮相),借也要借一块手表、一支派克笔以装一装“色水”…… 琼海人把巫师叫“三父公”。本来“三父公”给人做佛事、跳大神,其目的是为了挣“钱封”。可当“屋主”给其“钱封”,爱面子的“三父公”却是虚情假意地一手推却“不用啦!不用啦!”,另一手却将“钱封”接过来,放在口袋里说:“那好下啦!”(“好下”本意是谦逊推却)。于是,“三父公辞钱封”的典故便成了民间讽刺那些既想要钱又要面子的人之形容词。 最能说明琼海人爱讲“人情脸皮”的事例莫过于琼海长盛不衰的“军坡节”。“军坡节”,本是纪念洗夫人的民间祭礼活动。可近几十年来,在琼海,却是演变成纯粹的“食节”。每年从农历二月份开始,每天都有哪个村哪个乡“做军坡”。琼海老百姓有一说法“年关好过,军坡关难过(因为做年是自己吃菜肴好坏没关系,而“军坡”是做给别人吃,一点也不能将就)”。每个家庭,一过完年,便张罗“军坡”事宜。“军坡”那天,全家总上阵,鸡鸭鱼虾,水陆杂陈,七大盆八大碗的摆了几大桌(有的人家还摆几十桌)。至于食客,有亲戚朋友,也有亲戚朋友的亲戚朋友;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有象征性带点礼物的,也有两袖清风吃饱喝足便扬长而去的;有的八大竿子都打不上的亲戚吃完了,还要对酒席评头品足……琼海人也深知做这种节劳民伤财,可还是年年做下去,因为伤财事小,失面子事大! 琼海人爱“装罗”爱讲“人情脸皮”,表面看来,是爱虚荣的外表表现。实际上,这是琼海人与生俱来的自尊自重的心理,也就是说,琼海人骨子里张扬着一种固守个人尊严特性。这种人格特征,表现在社会生活、人际交往的方方面面。 琼海人爱面子的人格特质,造就了琼海人“再穷也不讨吃(要饭),再苦也不‘做娘’(即当妓女)”根深蒂固的观念。在琼海人看来,哪家闺女当妓 女,是“现世坡场”的奇耻大辱!近年来,有人戏谑“红色娘子军的故乡活跃着一支黄色娘子军”。“黄色娘子军”是改革开放的副产品,全国各地皆有。即使琼海有这种“娘子军”存在,绝大多数为外地人。 4琼海人爱操“溜”调说复音讲反词 琼海人最突出的语音特点在口语中,为了强调作用,往往在句尾加上一个“溜”字,而且这个“溜”字还发重音。比如说,催促对方快点走,别耽误时间,说“快快去下溜!”;做菜时,跟对方说:“菜都熟去了溜!快快溜起来溜!”。只要生活在琼海境内,无论您是政府要员,还是市井布衣;是妙龄女郎还是耄耋老妪,一开口说话,总是“溜”出一大串。因此,琼海人便有“琼海溜”“阿溜”“熟也溜,不熟也溜”的代名词。 在海南方言中,形容词最高级不用“非常”“十分”“很”等词。既是象东北人喜欢用“贼”(如把“很好’说“贼好”,把“很棒”,说“贼棒”)也不象海口人那样粗俗,在形容“很”“十分”是,是在被形容词后面加“败的”(”的”音同“阴茎”)。如把很好——“好败的”,很坏——“坏败的”…… 琼海人第二个语音特点,使用形容词时,不用非常、十分的最高级,而是用复音。比如,形容十分黑,便说“黑铁黑铁”;形容十分白,便说:“白呢白呢”;形容十分重,便说“重斤重斤”;形容十分轻,便说“轻茫轻茫”;形容十分瘦,便说“瘦腥瘦腥”;形容十分咸,便说“咸苦咸苦”;形容吃得十分饱,便说“吃得饱园饱园”,形容某人十分迷恋麻将,便说“他对麻将瘾丘瘾丘”…… 琼海人第三个语音特点——某些名词反习惯用词而使之。比如,在一些食品名词叫法上,把“炒花生”叫“花生炒”;把“煮花生”,叫做“花生煮”;把“酸竹笋”,叫“竹笋酸”,把“炒白粑(海府地区叫“粑条”)“,叫“白粑炒”;把“黑咖啡”叫做“咖啡黑”……。在人称代名词方面,最小的哥哥不叫“尾哥“,而叫“哥尾”;同样,把最小的妹妹叫“妹尾”;最小的叔叔,叫“爹尾”……。此外还有某些名词,比如,把“公猪”叫“猪公”;把“母猪”叫“猪姆”;把“公狗”叫“狗公”;把“母狗”叫“狗姆”;把“母指”叫“手姆”;把“台风”叫“风台”…… 5琼海人重男轻女,男尊女卑 “嫁老公要嫁大陆老公,娶老婆要娶琼海老婆”,这是民间一说法。此说法,一方面说明琼海“衣”(海南方言称妇女为“衣”)既贤惠又勤劳,另一面,也说明琼海较严重的男尊女卑的社会现象。 在那漫长的吃不果腹的年代里,老百姓一日三餐吃的是番薯粥,只有过节或者来客时才有干饭吃。在乡下,一个家庭主妇往往干着耕地、挑担等粗重农 活,即使是与丈夫同干一样农活,然而却是同工不同酬。主妇早起煮大锅粥时,充分利用“灶尾”处冒出的火焰,在“灶尾”处放一个陶煲,煮少许稗(干饭)(琼海人称“灶尾稗”),或者候米煮“透心”后,用捞勺捞出些干 饭。这些干饭是专门留给家中的“公爹人”(包括公爹及丈夫)吃,而“衣人”及“衣仔”(未成年的女孩)只能吃大锅粥。“衣人”何时才能享受吃“稗”的待遇呢?琼海俗语“‘公爹人’看出门,‘衣人’看蹲月”,也就是说,“衣人”只有“蹲月”(坐月子)时,两顿正餐才有“稗”吃。因此,琼海人把妇女怀孕叫做“快要吃稗了”,把“衣人”“蹲月”叫做“吃稗”。 世代以来,农妇们三百六十天,天天睡三更起半夜。每天凌晨四点左右就得起床。那时,闹钟可是家庭中奢侈之物,家家户户都养公鸡,鸡啼就是闹钟响,每当鸡啼第一遍,农妇们揉一揉惺松的双眼,梳一梳零乱的头发,先往大铁锅中加半锅水(农村的大铁锅可煮十多人的饭),然后坐在大灶膛前,就着昏暗的煤油灯,边往灶膛里添加稻草,边剁番薯粒。候锅里水烧开,一萝筐畚番薯粒也剁完了。把第一批番薯粒倒入锅里煮猪食,再剁第二批番薯粒煮全家人中午吃的番薯稀饭——这就是琼海俗称的“煮鸡啼饭”。而“煮鸡啼饭”工作都是由家中的“衣人”来做。海南人爱吃早茶,中茶,但在过去,吃早茶往往是“公爹人”。“公爹人”可以睡到天光光才起床,然后慢悠悠地踱步到墟镇上的茶店吃茶。当他们翘起二郎腿,边吃茶边“讲古”时,他们的“衣 ”正在厨房里,急匆匆地用咸鱼汁下番薯粥,准备下地干活呢! 民俗方面,“衣人”不能与“公爹人”同桌吃饭。家里来了客人,“衣人”得忙里忙外地做好饭菜端上桌。当“公爹人”陪着客人吃饭时,“衣人”得退到厨房或站在客人及“公爹人”背后给他们做盛饭、端菜等服务性工作。候客人吃饱喝足后,“衣人”便出来收拾,把剩的饭菜端到厨房里吃。 “衣人”生孩子“蹲月”,经过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身体十分虚弱,理应好好“蹲”一“蹲”月好好休一休养。如果这个家里有个体贴儿媳的婆婆的话,洗尿布、民俗方面,“衣人”不能与“公爹人”同桌吃饭。家里来了客人,“衣人”得忙里忙外地做好饭菜端上桌。当“公爹人”陪着客人吃饭时,“衣人”得退到厨房或站在客人及“公爹人”背后给他们做盛饭、端菜等服务性工作。候客人吃饱喝足后,“衣人”便出来收拾,把剩的饭菜端到厨房里吃。 6琼海人男人爱吃“哥B黑”、女人爱吃“粑汤”“粑炒” 琼海一面临海,历史上出洋谋生的人较多,众多“南洋客”带回了西方的饮食文化。其中,是喝咖啡的习惯(琼海人叫“吃哥B黑”)。旧时,有客从南 洋回,四村八乡呼朋唤友,“去南洋客屋吃哥B黑!”。在南洋客家,一杯“哥B”,几块“罗氏”(饼干)就是待客了。请朋友喝茶,在琼海,便是“请吃哥B黑!”。琼海男人,有条件的,很少在家吃早餐,趁“发市”之机,到茶店里一坐,一杯“哥B黑”,一个“茶点”(点心)即是一餐早餐了。有条件的男人还吃中午茶(琼海人叫“两套茶”)。 琼海乃海南的产粮区,琼海人一日三餐,均以大米或大米制品为主。用大米制作的“白粑”(西北人叫“粉皮”,广州人叫“沙河粉”,海府地区叫“粑条”)是琼海人特别是妇女情有独钟的食品。广州人的口头婵“上我家饮茶!”,海府人的口头婵:“上我家吃粉(即海南粉)!”,而琼海人的口头婵“去我屋吃粑!”。就像海府人嗜吃“海南粉”,把“海南粉”当早餐吃,当正餐吃,节日吃、待客吃一样,琼海人吃“粑炒”“粑汤”当早餐吃,当正餐吃,节日吃,待客吃。改革开放以前,琼海乡下将“白粑”作为送给亲戚的礼品或贺礼。收受了“白粑”者,则将“白粑”东家送一把,西家送一把。拿到一把“白粑”后,煮一锅水,加几滴油,几片菜叶,少许盐与葱花,便成了“粑汤”,于是,全家大小,大朵快颐!
赞
(0)
打赏
微信扫一扫
支付宝扫一扫
理发店里头发定型 对人体有木有伤害 第一次
上一篇
2023-04-24
唐筛21三体一般多少正常
下一篇2023-04-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