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中信湘雅不孕与遗传专科医院
江苏省人民医院
广东省计划生育专科医院。
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仁济医院
浙江省计划生育科学技术研究所
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科学技术研究所
山东省立医院
山西省计划生育科学研究所附属医院
河南省妇幼保健院
离武汉最近的应该是湖南中信湘雅不孕与遗传专科医院,在长沙
郑刚,祖籍鄂州,系华中科技大学在读医学博士,响应学校号召捐精。2011年2月12日,郑刚走进隶属华中科技大学的湖北省人类精子库捐精,“在取精室意外发生猝死”。事发后,校方“出于人道主义”支付各种费用8.8万元,并减免郑刚妻子吴某在读研期间的学费和生活费2万元。昨日,对这一处理结果不满的郑刚父亲郑金龙状告华中科技大学,向该校索赔各种费用共计400多万元。武汉市洪山区法院公开审理了此案。
没钱请律师 自带6包证据
昨日上午8时许,记者在洪山区法院门前见到郑金龙时,只见他背着一大包东西。沉重的包压得他有点驼背。包里全部是开庭用的名种书证材料,重约15公斤。
盼开庭这一天,他盼了一年多。为了搜集证据,他数十次往返老河口、武汉和鄂州,饿了啃一口馒头,渴了喝一口自来水。他说,他已搜集了6大包证据。背上的包里有120多份证据,是当天开庭用的。
他的身边还有两个农民模样的人,身边放着5个大包。他说这两个人是他的乡亲,他特意从鄂州请来,帮他保管余下的5包证据。两名乡亲每天100元报酬,管吃管住。
记者有点好奇,这么大的官司为何不请律师?他叹息道,请不起。他算了一笔账,律师要按标的400多万提9%就是36万,另外还有其它费用。“等不到开庭就要花上60多万,而我一个月退休金才1000多元,怎么请得起?”
不过,走进法庭前,他还是信心满满。他说,他证据充足,有信心为儿子的死讨个说法。
边念起诉书边流泪
开庭后,旁听席上,只有郑刚的几位亲戚。
被告席上坐着两人,一位是华中科技大学的法律顾问、专职律师,一位是校方代表。60多岁的郑金龙初中毕业。当法官请原告报出姓名、住址等信息时,郑金龙拿出身份证在面前晃了晃,却不知要如实回答。
一份错句病句连篇、仅有2000多字的起诉状,郑金龙却讲了一个小时。400多万的索赔金额,起诉书写成4000多万。在郑金龙念起诉书时,法官问他是不是把赔偿金额改了,他这才发现多写了一个零。
郑刚,1977年出生,曾是郑家的骄傲。从三峡大学毕业后,在老河口市第一人民医院工作7年,被晋升为“心脑外科主治医师”。2008年,郑刚自费到华中科技大学攻读外科学硕士,2010年3月15日硕士毕业,然后继续在华中科技大学攻读博士学位。
在校期间,从全校两万研究生中脱颖而出,成为该校20名“优秀研究生标兵”中的一员。他还曾获得“优秀学生共产党员”称号,并多次在比赛中获奖。
郑金龙在读起诉书时,不时放下起诉书,拿起桌上的一大包证据,讲述儿子的不幸和一家人的痛苦,讲着讲着,眼泪就哗哗流了出来。他用手把眼泪一抹,又继续讲了起来。
第五次捐精时出意外
父亲要求尸检遭拒
对于他抛开起诉书杂七杂八讲一气的做法,连旁听席上的亲戚听了都直摇头。法官却耐心地听着,一个小时内,只两次轻声提醒要讲与起诉有关的事实。
2011年元旦,隶属华中科技大学的湖北省人类精子库在试运行期间,在校园内拉起横幅招募在校“高智商优质基因”学子捐精子。郑刚响应号召捐精。2011年2月12日上午11时,当他走进湖北省人类精子库第5次捐精时,身体出现异常,在送医途中死亡。从走进省人类精子库到死亡,前后只有一个多小时。
儿子去世后,郑金龙曾多次要求尸检,但是均遭拒绝。
对于郑金龙索赔400多万的诉讼请求,被告方代理律师只有简短的两句话,一是郑刚系自愿捐精,与校方毫无关系;二是请求法院驳回原告的全部诉讼请求。
满头大汗仍未找齐证据
法官很有耐心
法官要求郑金龙举证时,首先要求他提交证据目录。他却在桌上一堆材料中,找了十多分钟。尽管法庭有空调,他却满头是汗。证据目录终于找到了,标明共有100多种证据。法院要求郑金龙一一找出来,交给被告方质证。
从10点20分开始,郑金龙翻来覆去地找证据,他边找边哭。法官发现实在一时难以找全,只得休庭,让他有时间找全,再继续开庭。记者看到,郑一页页地翻着,边找边拍头。每找到一份证据后再找另一份证据,他又得把桌上的材料翻一遍。桌上越翻越乱。一名陪审员看不过去,走下审判席,告诉他如何编号如何找,还提醒把“乱七八糟,毫不相干”的东西放在一边。
到了11时40分,证据还只找到几份。审判员与原告和被告协商后,宣布择日重新开庭,再次提醒郑金龙把证据找齐。同时,还提醒下次开庭时,一定要找一个懂法律的人帮他。
“一条命不如一头牛?”
王桂荣是郑刚的舅妈,也出现在旁听席上。她不停地叹息道,这么优秀的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她说,郑刚身高1米78,重约80多公斤,人高马大,又是在读博士,“学校多次动员他去捐精”。2011年正月初四,郑刚还到她家拜年,没想到几天后就死了。
郑刚妻子吴某也在华中科技大学读博士,两人没有生育儿女。
“郑刚出事后,校方与郑妻谈了4个小时,然后让郑刚的父亲签字同意火化。在吴某同意火化后,校方称如果郑父不签字同样可以火化。无奈,郑父只得签字同意火化。”王桂荣说。这一说法得到郑金龙的证实。
盖有“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附属协和医院”和“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生殖医学中心”公章的协议书,是校方与郑刚父母及郑妻吴某签的,日期是郑刚死亡的第二天。
协议书称,“郑刚系自愿捐精,在取精室意外发生猝死”,校方“出于人道主义”支付各种费用8.8万元,同时减免吴某在读研期间的学费和生活费2万元。
王桂荣说,协议第五条还约定校方考虑解决吴某的工作问题。
郑金龙说,农村一头黄牛也要卖个10万。一个博士命只值8.8万元?还不如一头牛?
捐精过程中发生了什么?
郑金龙称,儿子健壮如牛,捐精前曾经过体检。是不是在捐精过程中出现问题?否则怎么可能死亡呢?
郑刚的导师林教授曾老泪横流地拉着郑金龙的手讲:你养了一个好儿子。当他听说郑刚出事,不管从什么角度都不信。他说,他在国外工作多年,捐精在国外已有百年历史,没见过一例捐精而死人的报道;在中国,捐精机构22家,此前也无一人死亡;郑刚身体很好,跟他三年,从来没生过病。
郑金龙的话,也得到了郑刚在老河口市第一人民医院同事的证实。一份盖有“老河口市第一人民医院”公章及9名前同事签名的《证明》称,郑刚在该院工作期间,身体健康、无心脏病史。郑刚春节回老河口时,该院为了表示感谢,还对郑刚进行脑、心、肝、肾等免费体检,结果都很正常。没想到10天后,郑刚就猝死在校内,他们认为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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