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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曾国藩正在家丁忧,看到太平天国洪秀全荼毒生灵,毁灭文化。自己招兵买马办团练镇压太平军。咸丰二年腊月中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叩响了湖南长沙府湘乡荷叶塘白杨坪(今湖南省娄底市双峰县荷叶镇天坪村),这是湖南省巡抚衙门派差官送来了咸丰皇帝的圣旨。
在籍丁忧守制的兵部二品侍郎曾国藩换下丧服跪听圣旨,谕旨是:“前任丁忧侍郎曾国藩籍隶湘乡,于湖南地方人情自必熟悉,著该抚传旨命其帮同办理本省团练乡民,搜查土匪诸事物 伊必尽力 不负委任 钦此 !”(曾文正公年谱)
曾国藩叩头谢恩,送走了差官。陷入沉思:其实这个消息来得并不突然,在京时,他的老师——理学大儒唐鉴,曾多次向咸丰皇帝保荐过他。丁忧回籍后,曾国藩并不只是闭门读书,他时常与朝廷同僚书信往来,对外面情形大致清楚。如今的时局势犹如暴风雨来临的前夜,自从太平天国广西起事后,官军接连大败,不是丢城逃跑,就是全军覆没。守城官员要么城破被杀,要么革职逮捕问罪。每当噩耗传来,曾国藩忧心忡忡,常有兔死狐悲之感。眼下,湖南局势就不太平。乡间常有小股农民暴动,有些富户一夜间被抢光,烧光。这样的年头,身为曾氏宗族的长孙,曾国藩考虑得自然多一些.....四个月前,太平天国军队围攻长沙省城一月不克,解围北上,打到湖北境内,一举攻克了长江沿岸重要繁华城市武昌。犹如燎原烈火,一路势如破竹,吓得紫禁城里的咸丰皇帝慌了手脚,除了紧急调令各地绿营八旗军队布置防堵拦截外,连颁圣旨,谕令许多在原籍大臣帮办地方团练事宜,供应前方粮秣,肃靖地方匪患等。
本年九月,咸丰任命前刑部尚书陈孚恩在江西办团练,后又任命借口在籍养病的周天爵于安徽办团练,任命工部侍郎吕贤基、翰林编修李鸿章也于安徽办团练。至今已有三十多人被谕令为“团练大臣”。如今轮到了自己。
就这么奉旨赴任?想到这里,曾国藩叹了口气,他认为困难重重,这些年来他对大清朝的腐败深有体会。衙门里的冷、硬、横、推。能把一团烈火浇得透心凉。无私的付出很可能得到的只是屈辱、误解、辛酸。他守孝在家,备受冷落。事到临头咸丰皇帝突然想起了自己,分明是急病乱投医,一挨风波过去后,又引来猜忌。请缨赴任,势必要奔走于官场,与贪官污吏打交道,人们不仅不会体谅当事者之难,还会认为他贪图功名,刁难,白眼,挖苦再所难免。既违背于礼制,又让士大夫们讥笑。何苦为之?
反复权衡利弊后,曾国藩决定不奉上谕。他拟了封恳辞的折子。准备过几天找个适当的机会就拜发上去。
几天后一个夜晚,一位风尘仆仆的官员踏着积雪来到了白杨坪,曾国藩一见来人顿时喜出望外,想不到多年前的好友此刻会登门来访。两人回想起在京城的时光,恍如隔世,不禁相拥而泣。
来人是曾国藩当年在岳麓书院的同窗好友郭嵩焘。郭嵩焘湖南湘阴城西人,喜谈洋务,为人直爽而少有城府,与曾国藩多年情投意合,不为士林所容。郭曾极力主张向西方学习,动辄与老朽们争论,得罪了许多人。在顽固派眼中,不啻是士林败类,名教罪人。曾国藩在京为官时,两人情同手足。道光二十七年(1847)郭嵩焘赴京赶考时就住在曾家。郭嵩焘考中进士后留京任职,还教授纪泽(曾国藩长子)功课,曾府也就成了他的家。 那时的日子虽然清苦,好在世道还太平。
郭嵩焘也因丁忧回籍。他行事与曾国藩不同,太平天国起事后不久便自告奋勇到湖南巡抚衙门帮办军务。曾亲自率领团练武装剿灭过小股农民暴动。这次来访的目的是奉湖南巡抚张亮基之命劝曾国藩奉旨赴任的。
到了曾家后,郭嵩焘也不客气,饱餐之后,二人闭门谈了一夜。据《曾国藩家书》记载郭嵩焘先是大骂清朝腐败,养了绿营八旗一群饭桶。如今官场黑暗,民生凋敝至极,洋人骄横跋扈。郭认为本朝的捐纳制实在为祸甚深。俗话说做官不为财,请我都不来。官员们花了无数银两,好容易补缺就任,谁不指望大捞一票。百姓不堪重负,纷纷逃亡,人们对当局失去信心,政权自然不稳。朝廷只图一时之利,不及长远。如今大乱的祸根只怕二百年前乾隆朝就种下了。
令曾国藩感到惊奇的是:郭认为洪秀全不能成事,一年来郭奔走于广西,湖南乡间,对于太平天国的内幕多少了解些,太平军将领多数出自于广西紫荆山一带会党,士兵多是无地农民,洪秀全有两个致命弱点:一、杀戮过甚,杨秀清执法素来严酷,把沿途俘获的清朝官吏,士绅、兵弁等一律处死。二:不尊礼教。军队行军途中砸孔庙、毁学堂、杀儒士、宣洋教,毫无孝义可言。孝道乃立国根本。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此外还听说洪秀全每到一处必访求美女,随军眷属甚多。后宫规模仿照历代帝王制度,由于上行下效。将领之间常常为了争夺财物娇娃打斗,奢侈之风已初见端倪。曾国藩凝视着越烧越旺的炉火,口上不说,心底已有所松动,他这几天已考虑清楚了,当务之急是迅速训练出一支有战斗力的新军。二人对时局又做了番深入细致分析后,得出了一致结论:如果任由洪秀全等人涂炭,洋人必定趁虚而入。三五年后大局不堪设想,湖南不保。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为了打消好友顾虑,郭嵩焘又说现任湖南巡抚张亮基是难得的干练之吏,在他身上几乎看不到大清官吏的腐败作风。况且办团练之事于自身有益,一定会全力支持。长沙已有岳麓书院的同窗罗泽南,左宗棠等人具体操办防御事务,曾国藩所借重的只是名望而已。
第二天早上,曾国藩到父亲的房间问安时。抬头看到了一付新写的对联:
粗茶淡饭布衣衫,这点福老夫享了。
齐家治国平天下,那些事儿曹当之。
曾国藩明白了父亲支持自己,于是决定墨絰出山。
咸丰三年正月,曾国藩、郭嵩焘、曾国葆踏上了征途,开始了他们的戎马生涯。此时,曾国藩四十三岁。
三个人路过湘乡县城时,知县朱孙诒带了六百乡勇要求同行,曾欣然答应了。第二天早晨,就在他们准备赶往长沙时,又来了三个人,还带了一千多兵勇。三人是罗泽南、刘蓉和王錱。罗泽南、刘蓉是曾国藩岳麓书院同窗好友,王錱是第一次见面。是罗泽南的门徒,所以称曾国藩为“世叔”,算是晚辈。几天后一行人到了长沙省城,湖南巡抚张亮基听到消息后十分高兴,在巡抚衙门大摆筵席接风。
其实来此之前曾国藩心下多少有些忐忑,中国政治向来讲究“县官不如现管”,在籍守制,正所谓名不正言不顺,出入公堂,多少有违礼教。如果“父母官”大人不欢迎。依他性格(曾国藩一生有过三次转变)也许扭头回去了。好在巡抚张亮基热情有加,没有丝毫架子,在曾国藩面前称自己为“下官”,礼仪也十分周全。曾国藩来时的拘束一扫而空,看来是自己多心了,于是神色自如,侃侃而谈,乘机提出了很多要求,张亮基都满口答应。
此后在长沙的日子,曾国藩主要干了三件事,一、给咸丰打报告要钱,二、跟巡抚衙门打招呼批地(练兵用)。三、加紧组建、训练湘勇。此外,还兼管长沙治安。
湘军草创时,长沙城里原有绿营兵一千人,乡勇一千人。乡勇们来自湖南各地,有新宁县的楚勇、辰州府的辰勇、宝庆府的宝勇、浏阳县的浏勇、泸绩县的泸勇等,曾国藩来时又带来湘勇一千六百人,人数共三千人。曾国藩从其中亲自遴选出一千人,交给罗泽南、刘蓉、王錱三人操练。
咸丰三年夏 ,湘军陆军扩编为十营。营官分别是:塔齐布 、罗泽南 、邹寿章 、周凤山、储玖躬、曾国葆、朱孙诒、邹士琦、杨名声、林源恩。各领兵勇五千人。 咸丰四年二月,湘军水师正式成立。营官是:彭玉麟 、杨载福、 褚汝航、 夏銮、 胡嘉垣、胡作霖、 成名标 、龙献深 、邹汉章 、诸殿元。各领兵勇五千。湘军营制主要采用明代著名将领戚继光《纪效新书》和《练兵实纪》中的”束伍”成法。陆军每营五百人(营官一员、哨官四员在外),十人为队,队有什长;八队为哨,哨有哨长,统以哨官;四哨为营,辖以营官;余为亲兵,直辖于营官。各队以抬枪、刀矛、小枪等长短兵器配合作战。水师每营五百人。
湘军营规有7条1禁止吸烟2禁止赌博3禁止喧哗4禁止奸淫5禁止谣言6禁止结盟拜会7禁止异服。此外还有营规三勤等。
同清军相比,湘军的薪饷很丰厚。陆军营官每月50两,另加办公银150两,而哨官每月9两,哨长6两,什长4.8两,亲兵护勇4.5两,正勇4.2两,伙勇3.3两,长夫3两。可是,清军中的绿营兵平时每月薪饷只有1两,出征作战时也仅1.5两,比湘军的长夫还少,分别只及湘军正勇的四分之一和三分之一。所以湘军的厚饷养兵,可使勇丁赡养家室,安心从军了。
再好的政策也得有得力之人去执行和实现。 湘军有文臣和武将之分。文臣(知识分子李元度、赵烈文等),都是曾国藩的学生或同窗。文人在军队里的地位很高。书生带兵是这支军队的传统也是湘军区别于其他中国军队的地方。在湘军成长的关键几个阶段,文人起到了重要作用。
除了曾国藩、左宗棠和胡林翼被史学界称颂的“中兴三名臣”外。整个湘军系统后来位至总督者15人,巡抚14人,其他大小文武职不计其数。全国各地的优秀人才陆续投入曾国藩麾下,包括一批卓越的工程师、科学家(如李善兰、徐寿、容闳等),曾的幕僚达到过三四百人。除了曾国藩,还有曾国荃,左宗棠、李续宾、罗泽南、彭玉麟、郭嵩焘、李鸿章、刘坤一等,成为晚清历史显赫的一页。后来的洋务运动也主要由湘军人物一手发起。左宗棠因为收复新疆的壮举,更是被誉为民族英雄。
1854年2月,湘军倾巢出动,曾国藩发表了《讨粤匪檄》。这篇檄文里,他攻击太平天国农民战争是“荼毒生灵”,“举中国数千年礼义人伦诗书典则,一旦扫地荡尽”,接着号召“凡读书识字者,又乌可袖手安坐,不思一为之所也”。亮出了卫道的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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