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一个工作日,我带着小D去了闵行一家新开的大型室内游乐场。这个游乐场真的很好,功能明确,设施新,但是人很多。据说这是限流的结果。
说到午饭,我比较有先见之明。我提前吃饭以避开人群。然后带小D去图书馆看书。刚看了一会儿,小D主动提出要喝水。我看到每张桌子上都贴着一张纸条,“请不要在图书馆吃喝”。虽然小D不识字,但我还是把她抱起来,指着纸条一字一句念给小D听,然后解释说:“图书馆需要安静。吃东西会发出哗啦声,会打扰其他人。看完这两本书,我们就出去喝酒”。
她在纽约一岁多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个规定,所以基本不费力,于是就同意了,说不吃饭就先学习。没多久,两个大人和两个小孩来到了我们旁边的桌子。坐下后,他们从包里拿出各种饮料和零食,吃了起来。
我以为那两个大人当时没注意规则,就趁着孩子离开的间隙,轻声提醒他们图书馆不能吃东西。其中一个大人告诉我,餐厅里没位置了,我们没办法,只能在这里吃。他一边说,一边把孩子们叫过来,给每个孩子塞了一袋饼干。这时候我下意识的想说,我们都是父母。如果我们今天随意打破这个规则,就意味着我们以后很难让孩子建立其他的规则。
我还是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但是我看到小D在看,特别是看两个孩子吃饭。这时候我才明白,我面对的不是说服别人遵守规则,而是如何让孩子明白,别人不遵守规则,我们为什么要遵守。
说实话,这种不遵守规则的情况在纽约也是存在的,只不过不同的是,在纽约违反规则的人会受到第三方的约束,比如会有别人来提醒,或者工作人员来制止。这些第三方力量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示范,让孩子告诉他们规则的意义。
但是那天,图书馆的工作人员看到了却什么也没做,似乎默许了。我当时做了一件事,就是再次指着桌子上的通知,一字一句的大声朗读规则。我想我是个另类。那家人看了我一眼没理我,继续吃饭。
然后,我转身对小D说:“妈妈刚刚看了图书馆的规则。规则可以让更多的人方便。就像我们去滑滑梯的时候,需要轮流玩。只有这样,大家才能玩,才能玩几次。不遵守规则是不对的”。
小D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们,在那里喃喃自语“不,不要吃,看书”。之后一家人走了,我和小D在图书馆看了一会儿书。其实本来是开心的一天,但是这件事让我一直在想。
这也是我多年的思维习惯,即“问题重置”:如果再来一次,我会在哪些方面做得不一样?"
几天后,我把这个故事分享给身边的几个朋友,大家反应不一。是的,她说,她会直接把孩子带走,看不出她不会受到影响;是的,她不会提醒家里人,但她会跟自己的孩子解释。其实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当时我有两个考虑。
给孩子定规则的意义之一,就是让她能明白,对的就是对的,并不会因为对方是谁或者别人是否遵守而改变。我一直觉得这个特别重要。父母真正能放下的前提不是孩子的年龄或者生活状况,而是孩子有明确的是非观和价值观。毕竟这个社会诱惑太多了。所以那时候我没有选择离开。
只给自己的孩子解释好吗?这也是我自己反思时的困惑。我之所以选择大声的把规则念出来,虽然看起来是在跟对方家说,但我的目的是要讲给小d听,毕竟我知道就算我念了,对方也不会改变。
我当时的想法是,大声读出来,至少表明的态度是明确而坚定的,不是含糊的。希望小D能看到这种态度,对建立规则感有好处。我总觉得学龄前的孩子是通过我们家长和世界的反馈形成自己的三观的。
这就是为什么成为母亲后,我总是提醒自己,自己的言行不再代表自己,而是影响另一个灵魂。
就是这个原因。我意识到,在很多事情发生后的那一刻,我们是否痛苦也许并不重要。关键是我们做了什么,我们的态度是什么,都会对孩子产生深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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