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火，不是因为孩子做错了什么，而是你心太累

你发火，不是因为孩子做错了什么，而是你心太累

一开始我以为所有的母亲都是有天赋的，不用练习也会成为恋爱高手。几经波折，我终于明白，在岁月的练习本里，即使每一页都涂上了情分的浓淡，我们还是需要千千万万的练习，才能窥见爱情的真谛。

01

我用鲜花唤醒了你

刚才，我又对儿子发脾气了。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却大发雷霆，一次又一次地吼他。像突如其来的台风，儿子满嘴食物，一动不动。他的眼里充满了恐惧。暴风雨过后，无限的懊恼充斥着我的脑海，我抓着自己的头想揍自己一顿。

很多时候，我们相处得很好-

桌子上摆满了米粒和蔬菜汁。让我仔细擦拭；玩具满地都是，你去慢慢收拾。我会把紫色药水涂在你擦伤的膝盖上，你可以在我的手腕上画一个指向3点整的表。我额头上贴着可爱的米老鼠贴纸，你的碗里盛着温度刚刚好的粥汤。这样的时光，如蓝印花布，简单而密集，但花开得一寸一寸。

但我常常失去耐心，愤怒如泼墨，滴落思想，白底蓝花的日子顿时变得一片狼藉。

电话里，我跟我妈说了我的无奈，感叹我天生就是个急性子。妈妈温柔地提醒我，“在别人眼里，你是最平和的人。”是的，我可以花一整个中午处理工作中的一个琐碎细节，听朋友说一晚上的话，对同事的恶作剧永远微笑，甚至可以静静地躺在邮局的书桌上给一个陌生的老人写一封家信。但我不能这样对待最亲近的人。

我心里很愧疚，但又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们小时候，谁没挨过打挨过骂？”妈妈叹了口气，“有些事，不要等到我这个年纪才知道自己错了。”

我无力地喃喃道:“我也是为他好。孩子不要太娇惯。”我妈委婉地说:“我觉得很多时候，你生气并不是为了孩子做错什么，而是你自己的心太累了。”

这句话，隔着很远的距离，真的触动了我的胸膛。这些年，我争强好胜，想靠自己的努力抓住生活中的一切。一切都是一流的。重压之下，我外表依旧坚强如初，内心却脆弱如旧纸。

正如母亲所说，孩子没做错什么。他来我家才四年半，却给了我无数的温暖、欢笑和希望。

我拿着儿子最爱吃的樱桃糖走进他的卧室，问他愿不愿意接受我的道歉。他看也不看就推开了樱桃糖:“你以为我是3岁小孩？两片糖能治好吗？”我愣了一下，轻声问:“那你打算怎么惩罚你妈妈？”他大声说:“我拿花吓唬你！我用香气吓唬你的鼻子，用美丽的颜色吓唬你的眼睛，用花瓣大如房子的手，把你所有的不快都吓跑了！”

脸上还有泪痕，他只是笑，鼻子微微皱着，像一朵极小的花。我也眯起眼睛，学着他那样笑。笑着，胸口一热，眼眶湿润。像阳光一样，它转动花架，流进浓密的树荫，照亮我内心的最深处。

我想，只有先放下一些事情，我才能腾出手来拥抱我的孩子。

02

如果没有天空空，云会住在哪里？

好意外，好难放弃。就在意念一动的时候，耳边响起了警报声:大家都在飙，你能慢下来吗？所有计划环环相扣，放弃一个儿子会失去一切吗？

周末，公司组织一年一度的暑期旅游。车上大人小孩，笑着喊着。一切都和往年一样。第一站是度假村。安排好住宿后，我按计划赶去参观各个景点。突然，儿子变得固执起来。他不肯上车，想在木屋门口和小羊玩。大家都劝:“快走吧，时间紧，耽误也一样，赶不上什么。”可他就是不放开小羊，弄得其他小朋友都嚷嚷着要下车，我只好劝大家先走。

车启动的那一刻，不知什么原因，我突然慌了，几乎想拽着儿子追上去。可是一转身，他已经带着哈萨克姑娘跑了。整个上午，他和小羊赛跑，和小牛摔跤，给那个叫奇奇哥的女孩摘了一束花，喝了两碗酸奶。他们的笑声几乎停不下来，咯咯地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我渐渐放松下来，可以随便走走看看了。这里非常安静，山顶上有厚厚的积雪，古松到处都是斜坡和山脉。山坡上，野花如烟花般绽放，草原变成了花园。我跟着我的两个孩子，采蘑菇，野菜，松枝，忙得不亦乐乎。

黄昏，牛羊归摊，炊烟渐起，晚霞映红白雪。躺在花丛中，我舒服地听着两个孩子的问答。儿子问:“这么多牛羊一整天都在吃，为什么没有这么多花？”齐格回答说:“草原上的牛羊不愿意吃花，只在草地上闻一闻，用牙齿咬一咬。”

七格格问:“如果没有天空空，白云会住在哪里？”儿子:“住我们家。太阳一出来，就有一天空。”听到这里，我提议明天早上起来看日出，他们同意了。

夜晚，气温骤降，木屋里的火是红色的。疲惫的同事回来了，大家兴奋地给我看了购买的雪莲、鹿茸、香菇，遗憾我没去，让我看相机里的照片。我一一翻看:赛马、滑沙、在名胜古迹前微笑、在民俗村看表演……我的电脑里有很多一模一样的照片:相似的背景、相似的表情、相似的动作。

有人调侃儿子“你知道你现在后悔了吗？”儿子摇摇头，眼睛闪闪发光，兴奋地说这是有趣的一天。房间里很暖和，我的同事们打着哈欠，咕噜了几声后，他们很快就睡着了。

晨光湛蓝的时候，我叫醒儿子，轻轻出门。齐格在蒙古包边向我们招手，大黄狗跟在她后面。在日出的那一刻，仿佛能听到阳光像松针一样落到地上。世界是温暖的，连尘埃都亮如宝石，世界清新如刚铸。

吃早饭的时候，同事好心提醒我，“你要教育好你的孩子，不要太宠他。你白来了，错过了这么多活动。”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如果我玩得那么累，我宁愿像小时候那样亲近花草牛羊，和一个哈萨克族姑娘和她的大黄狗一起静静地看草原日出。这时，我才看清楚，这是一个美丽、善良、温柔的世界，而不是我们想象中的危险丛林。”

其实人心如白云。他们可以生活在高远的天空空或者一个孩子的屋檐下。只要你爱，无论你住在哪里，你都不会错过世界上的任何一种美。

03

爱情需要不断的练习

休假回来，同事临时有事，我就把女儿暂时留在我家半天。第二天，她迫不及待地问我:“为什么你家一直有笑声？连打碎一个杯子都能笑得满地打滚？为什么你的开水比可乐好喝？还有……”她的问题源源不断，仿佛我的房子是个迷宫，而我是不可思议的庙主。

当时一个胆小的女生在喝水的时候把儿子的卡通杯打碎了。她吓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儿子脱口而出:“是啊！恭喜我的杯子成为跳高冠军。”小女孩抬起头，笑得眼里含着泪。

接下来，每个人都试着用各种奇怪的器皿代替杯子喝水:半个橘子皮，卷心菜叶，甚至他们的手掌...每次换“杯”的时候，大家都喜出望外，大喊“干杯”，然后一饮而尽。这种“喝”不能不开心，在地上打滚。

同事感叹:女儿除了不爱笑不爱说话，其他都还好。我用一个童话作家的话回答她:“生活就是笑，其他的都是小事。”

另一个男同事犹豫了很久，最后说:“我想知道，怎样才能和孩子愉快地相处？”

我真诚地回答:“爱，并且不断练习，不断纠错，直到一路上荷叶与天空相遇，荷花映出心中的太阳，直到我从爱中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