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关东》朱家的支持。秀儿第一次与一郎有了肌肤之亲,被玉书敏感地猜到,玉书并没有责备她,而是真心替秀儿高兴,第二次与一郎有了关系被那文发现,那文关起门来担心秀儿被邻居的唾沫星子淹死,当玉书告诉那文“二嫂是把这个枕头又裹了一件传武的衬衣,搂着睡呀”后,那文很是心疼秀儿,而秀儿与一郎的婚事,朱开山和文他娘也并不反对,可以说,朱家的每一个人都懂秀儿的苦,也更希望她能真正有人疼。
最后的试探。在得知秀儿与一郎发生关系后,那文带着玉书和秀儿向传武摊牌要他同意与秀儿离婚,得知秀儿与一郎好上了,传武先一杯杯地喝着酒不说话,秀儿说“传武,遇这种事你肯定有火气,要撒就朝我撒吧,反正死活就这一遭了”,传武苦笑两声后对秀儿表示了祝贺和同意,秀儿不相信地看着他,又向传武道歉而止不住地哭,她抬起头对着传武“俺走了,你怎么办”,传武的不责怪反同意,彻底试出了传武的决心,也击碎了秀儿最后的一丝期待。
那文的骂,如刺扎在秀儿的心上;一首悲伤的“问”之歌,让秀儿的心扉开始慢慢打开;朱家人,甚至包括传武的支持,让秀儿再无顾忌;最后做了如此不雅的事,却依旧换不来传武丝毫的在意,秀儿,终究未能在传武的心上烙上丁点的痕迹。
既然如此,不如作罢。
人这一辈子,要怎么活,是可以自己说了算的,秀儿与传武的婚姻,是她自己说了算强求来的,秀儿放下传武,也是她自己说了算的自愿而为,都是自己说了算,也都是随心而往。
感情里的放下,既是放过别人,更是放过自己,18年的苦,已经足够了。
一郎的深情
一郎十六七岁时因感染瘟疫要被烧死时,是路过的秀儿救了他。秀儿把他背回了家,却被韩老海赶了出去,秀儿并未放弃一郎而是又将他背到了朱开山家,此后的半个月,一郎生活在朱家,成为朱家的“第四子”,在一郎过生日吃文他娘亲手做的打卤面时,他的亲生父母找来并带走了一郎。
临走时,一郎未能见到秀儿,他跑到屋外头,跪在地上,向着空旷的田野一遍遍地呼喊着“秀儿姐,秀儿姐”,秀儿的救命之恩,和临分别的遗憾,成了一郎此后一生的牵挂。
哈尔滨重逢,当得知秀儿与传武并没有孩子、传武当兵常年不在家,一郎已经明白秀儿其实过得并不幸福,而这为一郎走近秀儿提供了先决条件。
文他娘让秀儿去马迭尔酒店给一郎送落下的手表,一郎带秀儿去吃了西餐,一郎提起了当初传武说他的日本话是面条话,秀儿笑得前仰后合,更笑中带悲,她不禁地多喝了些葡萄酒,一郎将醉酒的秀儿扶到他的房间睡觉,等秀儿醒来,她看到一郎在给她熨衣服、还提前在床头为她放了一杯水,他的体贴入微和柔情似水,像一把最利的剑,刺中了秀儿多年不曾被温暖过的心。
之后,秀儿变了样。
她因吐了一郎一身,给一郎买了一件新衬衣,并傻傻地在门口等一郎回家,她穿上半截袖、藏蓝底、小白花的新衣服见来朱家的一郎,她学会了擦头油,她会把一郎的西装外套放在枕头边上,她会为了喝醉酒和被鹤鸣会打了的一郎担心,她会在一郎离开天津后疯狂地想他。
而一郎呢?
他会在试秀儿给他买的新衬衣时表白“秀儿,你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想你吗”;他会在秀儿穿上新衣服后,夸她好看;他会在秀儿因担心对不起朱家而向他提出分手时,泪水直流;他会在秀儿跟着文他娘上他新家给他温锅时,轻轻搂住秀儿的腰;他会在被鹤鸣会的人打了之后,秀儿照顾他并向他提出再也不会来找他时,再次向秀儿表白“秀儿,能让我再扯一次你的手吗?……秀儿,我永远忘不了你”。
一郎对于秀儿的情,缘起于年少时被秀儿所救的恩情,也源自于秀儿本身的纯朴与善良,而秀儿对一郎的情起,我觉得更多的是18年毫无生机的婚姻生活,因一郎的出现,溅起了她心底的涟漪,让她觉得,她也可以被爱。
一个女人,一旦经受了长时间的无情摧残和心如死灰,当另外一个男人,给了她从不曾被对待过的温柔与体贴,她的心房就足够被击溃,一郎仅仅的一次熨衣服、仅仅床头的一杯水,就已经让秀儿欲罢不能,对于秀儿来说,越是这种细致入微的关心和在乎,就越是对她产生最致命的吸引力。
秀儿,18年的幻灭,她需要被爱,而一郎的再次出现和依旧不改的柔情和爱意,如一块小小的石头,却激荡起了她心中的惊涛巨浪,她何曾不想挣脱、何曾不想自救,一郎的深情,给了她选择,更给了她救赎。
但我始终觉得,秀儿并非多爱一郎,只是在尝尽感情的苦后,她也需要一点甜,需要而已。
所以,在她得知一郎联合森田吞并山河煤矿后,她指责、痛骂“养不熟的狼崽子”,而一郎最终选择割腕自尽,又何尝没有秀儿不理解的因,他的绝笔信中写“秀儿,别恨俺,俺不坏,俺只是个大黑天在风雪中走丢了的孩子,秀儿,俺永远爱你!”。
一场婚姻,18年的活寡;一次转身后的婚姻,短暂的幸福,一辈子的缅怀,秀儿的一生,太苦!
传武牺牲后,鲜儿和秀儿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鲜儿:有这样的汉子,姐这辈子也知足了,秀儿,其实姐对不住你,就是因为我,传武才没有把你放在心上,让你冷了一辈子……
秀儿:姐,这是命,虽说我和传武是夫妻一场,可我心里知道,你们俩在心里生活了一辈子,疼了一辈子,要怨就怨我,我早该跟他了断,让你们多过几天开心的日子。
鲜儿与秀儿互相道歉,一场三人的感情纠葛因传武的牺牲彻底落下帷幕。
而秀儿与一郎的情分,也因一郎最终的割腕自尽画上句号。
传武给了秀儿18年的“冷”,一郎给了秀儿短暂的“暖”。
可幸福虽短,却足够秀儿,慰余生
sure英[ʃʊə(r)]
美[ʃʊr]
adj.
确信确知肯定有把握一定,必定,无疑(将会得到或发生)无疑(会做或会发生)
adv.
(表示同意)当然(加强语气)确实,的确(回答他人的感谢)不用客气,应该的
《肥皂》是近代作家鲁迅创作的短篇小说,小说通过四铭见孝女、买肥皂的事件,以及由肥皂掀起的家庭风波,集中揭露了封建复古派政治上的极端反动、道德上的极端堕落,戳穿了他们关心世道人心、国家命运的画皮,把封建复古派的反动本质和肮脏灵魂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小说通过场景的呈现,对传统儒家伦理中的父子伦理、夫妻两性伦理等方面一一进行解构,戳穿卫道士的虚伪面貌,揭示了传统伦理道德的内在腐朽和传统家庭伦理道德观的崩塌和颠覆。在《肥皂》中,两性伦理可以被概括为“看与被看”的模式,这从两个层面上体现出来。
扩展资料
在小说中,“肥皂”无疑是一个重要意象,它作为线索串联全文,小说是围绕它所引起的发生在这个家庭的事件所展开。但这是从文本最表面的形式可见的,我们结合对文章内容的理解还可以梳理出围绕“肥皂”这一意象所存在的几重矛盾冲突性的结构。
肥皂在当时的社会来说代表着西方的现代性文化,它进入这个家庭其实象征着现代西方文明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冲突碰撞。同时,在小说中四铭对西化无疑是持反对态度的(尽管这种态度有从早期的支持到现在的批判的转化的过程),但与精神上这种排斥西方形成冲突的是他将这带有现代西方文明印记的肥皂买下,也就造成了精神与物质上两种趋向的冲突。
一方面在思想上极力批判排斥西化,但却在实际的物质生活中逐渐渗透进了西方的物质文明而不自知,这样的冲突极具张力,对于当时的正处于西方文明冲击之下的中国社会来说尤其具有讽刺意味。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肥皂 (鲁迅创作短篇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