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作为第一批国家分娩镇痛试点医院,泸州市妇幼保健院(泸州市第二人民医院)依托雄厚的综合医院临床支撑,一直在保证每一位产妇都能“享受无痛”,都被“温柔以待”。推动“无痛分娩”,我们总抱着最纯粹的目的:让每个母亲免受苦难,建设真正安全、人文的产房。现在,我们将这种“无痛”再次升级,除了消除身体上的生理疼痛外,我们希望让每一位产妇在心理上也能实现“无痛”。
2、泸州市妇幼保健院(泸州市第二人民医院)每周会有两次助产士咨询门诊服务,我院产房资深助产士专家出诊,一对一的个性化咨询指导,为有可能经阴道分娩的孕产妇介绍临产征兆、待产过程、分娩技巧、产房特色、母乳喂养、新生儿护理、新生儿益智训练等热点问题,缓解孕妇分娩前的恐慌心理,增强自然分娩的信心。
通过“无痛分娩”出生的婴儿
“是个儿子。”
25年前,躺在产床上的冯宜瑜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是,好吧,至少我的孩子以后不受这个罪了。
生产之痛,是做过母亲的女性一个集体性“梦魇”。
情况正在起变化。
不久前,40岁的张妍(化名)在罗湖区人民医院生下她的第一个孩子。
我们见面时,她正躺在病床上,看上去精神饱满,气色不错,刚出生的女儿在身旁熟睡。
高龄的她起初很想剖宫产,医生评估后认为她有顺产的条件,鼓励她尽量自己生。临产后她疼痛剧烈,在医生的建议和老公的动员之下,打了无痛针。一针下去,疼痛明显减轻,她睡了一觉。醒来后没多久,女儿就出生了。
无痛分娩,在医学上称为分娩镇痛。应用最广泛的方式之一是椎管内麻醉。
由麻醉师从脊椎的硬膜外腔注射麻醉药,产妇可以保持清醒、活动正常,但能让产痛减少八九成。
这是一项成熟的技术,在欧美发达国家普及率超过85%,但在中国的推广一度艰难:人们观念的改变和制度配套,都需要假以时日。
2020年,深圳罗湖区人民医院产科大力推广无痛分娩以来,分娩镇痛率较高的月份,自然分娩的产妇超过70%的人选择这一技术。
一份文件加速了转变。2018年底,国家卫健委发布《关于开展分娩镇痛试点工作的通知》;2019年3月,913家第一批国家分娩镇痛试点医院名单印发。
试点两年来,在一线城市深圳,产妇、家属、医护如何认知无痛分娩?有多少产妇能真正用上无痛分娩?我们离生育文明还有多远?妇女节之际,让我们一起走进罗湖区人民医院产科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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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年前,我和已育女同事聊过生孩子这件事。
她们绘声绘色、巨细靡遗地描绘过程的痛苦:开宫口的剧痛、漫长产程的煎熬、侧切拆线的钻心……
唯独没有一个人提到过无痛分娩。但这项技术在发达国家早已普及。
“生孩子哪有不痛的?”
当了30年助产士,吴秀娜过去一直认为,产痛是“天经地义”的事。
分娩时,子宫收缩、子宫颈口开大、韧带拉伸,加上胎儿的压迫,都会产生剧烈疼痛。
产痛,是大多数女性一生中经历的最剧烈的疼痛。妈妈们对此有各种形容,“像断了20根肋骨”“像一把大锤子使劲敲肚子”……
医学上将疼痛分为10级,分娩疼痛是最高级别,仅次于大面积灼烧痛。进入产程后,这种疼痛往往要持续8—24小时。
更重要的是,剧烈的疼痛,让人毫无尊严。
“躺在产床上,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猪。”30多年前,林丽(化名)生女儿的时候,痛得大叫,却被护士呵斥:“叫什么叫?就你疼?”
这段分娩经历,让林丽记恨了半辈子。
每天,在待产室、产房里,吴秀娜都能看到女人最狼狈的样子。
有人歇斯底里地喊叫,有人死死抓住助产士的手,掐出一道道血痕;甚至有疼得受不了的产妇,拔掉胎心监护设备,跳下床,一路狂奔出门……
这时,吴秀娜能做的,就是开导、鼓励、安慰,设法让产妇分散注意力,呼吸减痛。
但在巨大量级的疼痛面前,这些可能都是杯水车薪。
从临床实习的时候起,从事妇产专业的罗湖医院集团副院长兼罗湖区人民医院副院长赵跃宏就看过无数产妇痛苦地大叫着生孩子。
“产科医生是最了解生孩子有多疼的。看见产妇那么痛苦,我觉得我们应该做点什么,让女人生孩子不再是那么痛苦和可怕的事。”她说。
深圳市妇幼保健医院麻醉科医护人员检查麻醉孕妇的心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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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2010年赵跃宏在德国交流学习时,椎管内麻醉分娩镇痛已经在当地普遍应用。
这项技术并不高难,但那场景仍带给她深深的触动。
“打了镇痛后的产妇生孩子没有那么多恐惧和痛苦,在属于自己的独立房间里由家人陪伴着分娩,更多的是迎接新生命的激动和喜悦,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全 社会 都很关注孕产妇的感受,给准妈妈们尽量多的人文关怀。”赵跃宏说。
无痛分娩在欧美发达国家已经十分普遍,但国内能真正开展的医疗机构并不多。包括产科医生护士在内,对此有耳闻,但不知道这项技术何时能在国内普遍推广,切实减少产妇的痛苦。
30年前,罗湖区人民医院产科护士长朱小红生孩子时,也没有无痛分娩,只能辅助用药。“宫口开了3公分,我自己用了静脉推注安定,感觉会好一些。”
2005年前后,赵跃宏工作的深圳市人民医院产科应用笑气吸入给产妇减轻分娩疼痛。
“椎管内麻醉分娩镇痛在国内的推广经历的过程其实还蛮艰难曲折的。”赵跃宏说:“有一个人功不可没——美国西北大学芬堡医学院麻醉科胡灵群教授。胡教授自2006年发起的‘无痛分娩中国行’公益活动,有计划地帮助和推动了国内很多医院逐渐开展无痛分娩,也让更多人了解了这项技术。我自己也是受益者,在这么多年积极推动无痛分娩的过程中,胡教授给予了很多支持和指导。”。
根据《2019年国家医疗服务与质量安全报告》,2018年,在开展分娩镇痛的医疗机构中,自然分娩产妇接受分娩镇痛的占比为31.72%。据媒体报道,2019年前后,国内无痛分娩普及率只有10%左右。
“这件事看起来简单,其实做起来还是有很多困难的。”赵跃宏说。
阻力主要有两方面。一是观念上的,不了解技术的安全性,有疑问。老百姓普遍认为,“不痛怎么能生孩子”“忍一忍就过去了”。产妇的感受、尊严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
二是客观原因。分娩镇痛需要医院的科室协作,尤其需要麻醉师的全程跟进,不是产科一个科室的事。
前些年国内开展比较好的医院往往都是妇幼保健院,综合医院因为手术多、麻醉师紧缺、医院科室之间协同、收费等很多问题,开展起来相对困难些。
“产妇实在痛得不行啦,看看你们能不能尽快派个麻醉师过来帮忙打个无痛?”这些年,赵跃宏经常因为认识或不认识的产妇或助产士的请求打电话给麻醉科。“节假日、夜班遇上手术多、大抢救,就只能等,毕竟抢救优先。”
在赵跃宏看来,近年来我国在推动无痛分娩普及中,有两个标志性事件:
2017年,陕西榆林一名产妇难忍分娩疼痛,从医院坠楼身亡;2018年底,国家卫健委发布《关于开展分娩镇痛试点工作的通知》,随后913家第一批国家分娩镇痛试点医院名单印发。
前者引发了全 社会 对产妇分娩痛苦的重视;后者意味着推行无痛分娩,由产科医生自下而上的呼吁,变为国家层面自上而下的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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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湖区人民医院麻醉科里,麻醉师谁本周“轮值”产科,如今已经有了一个排班表,协作已经进入到日常化、制度化。
该院麻醉科主任翟宇佳说,麻醉科对无痛分娩有专门排班,只要产妇有需要,全天24小时都能打上无痛。
安排去做分娩镇痛的医生必须是中高年资、主治医师以上的,对开展麻醉的例数也有要求。“产妇的生理结构变化会加大穿刺的难度,体内还有胎儿,更要谨慎对待。我们都是派更有经验的麻醉师去的。”
做一例椎管内麻醉大约需要30—60分钟,麻醉师会通过电子系统、与产房护士沟通等方式随时跟踪。
“麻醉师人手不足,但是无痛分娩是医院必须做到的,不管怎么困难都要支持。”翟宇佳认为,增加麻醉师人数,可以为无痛分娩的普及提供更多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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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名孕妇找到赵跃宏,坚决要求剖宫产。“我说别紧张,你怕痛我们可以给你打无痛的,她说,打了无痛会腰疼,我不打。”
尽管无痛分娩已经开始逐渐普及,但人们仍有许多的认识误区。
哪些产妇可以使用无痛分娩?
“孕妇在打椎管内麻醉镇痛前要经过麻醉医生和产科医生的充分评估。”赵跃宏说,“现在的观点是,临产后产妇有需要就可以打。”
无痛分娩是否会影响产程?
一般来说,只要根据产妇的反应调整麻醉药的速度和剂量,既可以保证产程顺利进行,也可以抑制宫缩疼痛。
“分娩镇痛的产程我们是有严格的管理规范的,产妇舒适了、松弛了,产程往往会更加顺利。”赵跃宏说。
有数据表明,在全面开展椎管内无痛分娩的医院,产妇剖宫产率、侧切率都有所降低。
无痛分娩会对胎儿和产妇造成影响吗?
采用椎管内麻醉,镇痛泵中的麻醉药浓度很低,对胎儿和产妇都是安全的。
无痛分娩会导致腰痛吗?
产后腰痛的原因很多,主要是怀孕期间腰椎生理弯曲加剧,负担加重,孕妇在怀孕和照顾婴儿的时候也容易造成腰肌劳损,术后卧的姿势不对也会造成影响。“不能一概而论认为产后腰痛都是打麻醉造成的。”赵跃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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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种方法,让分娩变成一个无需忍受痛苦的、受到尊重的、身心愉悦地创造生命的过程,你会选择吗?”
这是张妍两口子读到的一本关于无痛分娩小册子上的话。
产科病房外,我遇到挺着大肚子、和丈夫一起来产检的王琳(化名)。
“打无痛吗?”我问。
“打啊,当然要打!”她说,她有亲友在医院工作,向她讲述过无痛分娩的好处。
“先生了解吗?”我又问。
“他呀,不太懂,他让我自己定。”她笑着看向丈夫。
产房门口,陈添(化名)和母亲、刚请来的月嫂并排坐着,他神色紧张、一言不发。门后面,他的太太正在生产。开宫口的过程中,太太疼得受不了,已经用上了无痛。
“担不担心打无痛会影响孩子?”我问。
陈添说:“身边很多朋友生孩子都打了无痛,都说挺好的,也没什么影响。我相信没事的。”
“有医生在,不担心的啦。”陈添的母亲摆了摆手,用方言说道。
赵跃宏表示,现在来罗湖区人民医院产检、生产的孕产妇及家属中,绝大多数能够在分娩前了解到无痛分娩这件事,并有一定的认识。
“建册时会发无痛分娩宣传册,晚期产检时医生和助产士门诊会宣教。有意向的,会先安排她们去麻醉科门诊,由麻醉师进行评估。”
当张妍正在待产室里痛得快要失去神志的时候,丈夫听从医生的建议,同意采用无痛分娩。
麻醉药从脊椎硬膜外腔注入体内,张妍瞬间感觉轻松了。“护士嘱咐我可以睡一会,保留体力。”
一觉醒来,宫口全开,张妍根据医生的指示用力,不到一个小时,女儿就顺利出生。“生的时候还是好痛啊,但是比没打好太多了。”
“就像一下从地狱到了天堂。”许多打了无痛的产妇这样跟朱小红形容。
吴秀娜发现,那些打了无痛的产妇,不再大吵大叫,可以聊聊天,休息一阵子。待产室一下子安静下来,安抚产妇的工作量也减少了。
“越来越多百姓了解了无痛分娩,尤其是有了正确的认知。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预兆。”胡灵群在《2020年无痛分娩的回顾和展望》中写道。
无比艰难的推广,突然觉得轻舟已过万重山。赵跃宏很欣慰:“来罗湖一年来,亲历了无痛分娩率迅速翻倍增长这个转变,这都得益于院领导和麻醉科的支持。我们的孕产妇在独立温馨的房间里,由家人陪伴、舒适而幸福地期待新生命的降临,这是我作为一个产科医生期待多年的场景,它成真了”。
“在深圳这样一个高度发达的城市,我们应该并且有能力不断提高全 社会 对孕产妇的人文关怀。具体到无痛分娩,如果你不开展,孕妇就不来你这儿生孩子,这一个理由就够了。”赵跃宏说。
统筹/吕冰冰
文/记者 夏凡
无痛顺产,包括生产过程观察等步骤。生育津贴指对职业妇女因生育而离开工作岗位期间,给予的生活费用。在温州市生育补贴政策中标注了助勉产的意思是指无痛顺产,包括生产过程观察等步骤,该项也享受政策补贴。温州简称“瓯”,浙江省辖地级市,国务院批复确定的东南沿海重要的商贸城市和区域中心城市。欢迎分享,转载请注明来源:优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