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滴虫性阴道炎,2、生殖器疱疹,3、尖锐湿疣,4、念珠菌性阴道炎,5、传染性湿疣,6、甲、乙型肝炎,7、非特异性尿道炎,8、沙眼衣原体感染,9、爱滋病,10、细胞肥大包含体病。
性病在中国古代有一个很香艳的名字:花柳病,它出自唐代诗人李白的名句“昔在长安醉花柳,五侯七贵同杯酒”。花柳病起源于何时,已不可考,但有文字记载的,始于东汉末年华陀的《华陀神医秘传》。1920年在安徽亳州藏书家姚氏墨海楼的故纸堆中发现了年代久远的《华陀神医秘传》手写本,经考证确非伪托之作,其中有15种治花柳病的处方,而且记载了前阴溃烂、脱落、鼻柱将落这些可怕的症状,而华陀能治愈它,“即已脱落者,亦能重生”,如果所言不虚的话,则实在是医学上的一大奇迹。其后,隋代巢元方《病源候论二十四·花瘘候》云:“风湿容于皮肤,与血气相搏,其肉突出,如花开状。”唐孙思邈《千金要方》云:“交合事,蒸热得气,以菖蒲末白梁粉敷合,燥则湿痛不生。”又说:“治阴恶疮,以蜜煎甘草末涂之。”宋窦汉卿《疮伤经验全书》云:“霉疮由于与生疳疮之妇人交合熏其毒气而生。”这些疾病的症状颇似现代性病梅毒,但由于古人对性病的概念认识不清,容易将性病与风疠(麻风病)等混为一团。
明代以后,花柳病风行一时,尤以杨梅疮为重,汤显祖甚至写诗给朋友,嘲笑他染上花柳病。嘉靖二十三年(公元1545年)出版的俞辨《续医说》“萆薢土茯苓条”云:“弘治(明孝宗年号)末年民间患恶疮,自广东人始。吴人不识,呼为广疮,又以其形似,谓之杨梅疮。若病人血虚者,服轻粉重剂,致生结毒,鼻烂足穿,遂成痼疾,终身不愈云。”万历十八年(公元1588年)出版的李时珍《本草纲目》卷十八“土茯苓下集解”云:“土茯苓,楚蜀山菁中甚多蔓生,昔人不知用此,近世弘治正德(明武宗年号)间因杨梅疮盛行,率用轻粉药取效。毒瘤筋骨,溃烂终身。至人用此,遂为要药。”又云:“杨梅疮古方不载,亦无病者。近时起于□表,传及四方。盖□表风土卑炎,岚瘴熏蒸,饮啖辛热,男女淫猥,湿热之邪,积蓄既深,发为毒疮,遂致互相传染,自南而北,遂及海宇云。”
但在探究该病产生的根源时,人们意见并不统一,主要分为三类:一类认为与气候环境有关,由于该病始于岭南之地,“卑湿而暖,霜雪不加。蛇虫不蛰,凡污秽蓄积于地,一阳来复,湿毒与瘴气相蒸,物感之则霉烂易毁,人感之则疮疡易侵。”二类认为与社会风气有关,岭南之地,“男女淫猥”,性关系紊乱,容易染疾。三类认为与外来影响有关,杨梅疮始于15世纪的广东,至明武宗正德年间蔓延发展,而此时葡萄牙人曾于在此期泊于澳门,是为现代欧洲国家与中国通商之始,故该病极有可能由欧洲传入。
既然是花柳病,自然与“寻花问柳”有关,因而古代医师通常把经由嫖娼卖淫招致的性病,统称为“花柳病”。“花柳病”病名最早出现于中华医学杂志上是1921年,俞凤宾所著《花柳病之陷溺个人及危害群众》。花柳病英文缩写VD,取意于爱神维纳斯,这一名称倒颇合中文含义,因为花柳病与男女之间的性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花柳病,也成为对寻花问柳之人绝佳的讽刺。中国古代,花柳病多发生于宫庭、青楼之上,王孙公子与富贾豪绅之间,因而也被称为“富贵病”。但到了现代,随着性观念的开放与交往自由,花柳病也像那“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人们给它取了个中性化的名字:性病。此时的它,像一团驱之不去的阴影,笼罩于人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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