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级研修班第8次课堂上,老师分享了一个怕打针的视频:
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士,患癌症化疗前打针,针还没挨住胳膊,就“我的娘吆,我的娘吆”的哭喊躲避,别人再怎么安慰劝说帮忙,也无济于事,折腾了三分半钟,直至视频结束,针也没有打成。
看着他满头大汗、狼狈恐惧的样子,我忍俊不禁,并跟母亲和打扑克的邻居们分享。
今晨坐在床上,再次想起此事,没有了前日的可笑和不解,反倒是多了一份觉察和理解。
我幡然醒悟,不是因为对他的理解或同情,而是透过他对打针的恐惧,我产生了投情,即,我想到了自己的打针情节。
在我的印象中,小时候我是不害怕打针的。
我五六岁时,爸爸妈妈下地干活,奶奶在家织布、纺线、做饭,没时间带我和弟弟妹妹打预防针或种牛痘。
我自告奋勇,带着弟弟妹妹去大队里排队打针。我不但能管住自己不哭,还会给弟弟妹妹加油打气,帮他们撸起袖子,告他们:“打针不疼,扭过头去,别看,在心里告诉自己不疼。”
屡次得到赤脚医生、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邻居的夸奖和羡慕。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却开始害怕打针,而且害怕到每每想起打针,就心有余悸、肌肉紧张,甚至不寒而栗。
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我如此害怕、如此恐惧?
老师说:“正常的恐惧是怕,是对现实中发生事情的客观反应。但,如果是对没有发生事情的过度反应,就是恐惧。”
印象中,好多年,我没有打过针。
我感觉自己体质好、很皮实、很能扛。对生病的态度是忽视,或者说不在乎,能不吃药尽量不吃药,能吃药坚决不打针,更不用说输液。
或许是因有信念支撑,身体也非常给力配合。头疼、感冒、发烧等,基本上都在周末,但是,该干活时干活,一点都不会耽搁。
直至2003年,或因体质下降,或对甲醛过敏,身体开始出现异常反应。
症状是起疹子,且早上起床和晚上下班,身上奇痒无比,头闷、颈部、腰腹部、脸上起了很多疙瘩,越抓越痒,疙瘩会连成一片。
老公在疾控中心上班,多次催我检查、吃药、打针、输液。
刚开始,我照样坚持置之不理,希望无为而治。后来,实在坚持不住,眼睛和面部开始浮肿,于是去药店买了扑尔敏自治。
然而,症状非但没有能得到缓解,反而更加严重。不得已,去医院检查。诊断为体质下降,需要打针。于是,不打针的信念被破除。
“第一次”趴在床上,等待被注射。我闭眼、屏气、紧咬牙关,两腿蹬直。
在针扎紧肌肤时,条件反射性地踢了护士一脚,以寻求心理平衡。但,症状依然没有缓解。于是,开始扎液体,连输五天。
自此,不打针、不输液的信念和历史告一段落。
其实,打针的体验,从刚出生时就有。听母亲说:”我们姐弟三人自生下来就体弱多病。我是慢性肺炎、小我两岁的妹妹急性肺炎、小我五岁的弟弟是病毒性肺炎。”
我们仨生病都不是流水作业,而几乎是同时。大姐没好,二姐病;二姐没好、弟弟病;弟弟没好,大姐或二姐发病。
真不敢想象,作为三个歪瓜裂枣、病病怏怏、时不时被下病危通知孩子的二十多岁母亲,在八年与疾病的抗战中,内心需要经受怎样的波涛汹涌和翻江倒海。
直到,二十三年前我做了妈妈。儿子出生后次日,母亲来省城陪侍。
次日,母亲突然惊慌地告我,儿子的肚子黑青且圆鼓鼓的,像个青蛙。
吓坏了第一次当妈且敏感多疑的我,以为自己生了个怪胎。幸亏邻居帮儿子照看1岁孙子的河北奶奶道明真相,方得以安心。
儿子1岁以内发烧时有发生,有时一晚上烧好几次,各种药物使用效果不佳,体温最高40.3℃,吓得我和爱人大半夜打车去儿童医院。到了医院烧竟然退了大半,返回不大一会又发烧,再折腾着去医院。
抱着儿子,不敢往床上放,一边流泪,一边胡思乱想,恨不能自己替儿子生病受罪。
更有甚者,儿子1岁2个月左右,一次爱人帮儿子擤鼻涕,儿子闹腾不让擦,老公捏鼻子时间稍长了些,没想到把儿子气得要死。
他哭声停止、脸色黑青、没了呼吸。多亏爱人有一点医学常识,加之,我自幼见到过爸妈爷奶多次抢救“背过气去”妹妹的场景,偷学了一点技艺。
于是,我和爱人胆颤心惊、心惊肉跳、手忙脚乱地掐人中、揪耳朵,进行急救。
自此之后,儿子不能哭,一哭就“背过气去”。
儿子怕见生人,怕商场超市门口的模特,更害怕穿白大褂的,尤其害怕打针,很多次该打的预防针都没打。
有一次,我和爱人抱着儿子去太钢医院吃糖丸,三个女护士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她们什么情况没有见过,执意说服我和爱人给儿子打预防针。
源于对护士专业的信任,或者迫于对权威的屈服,冒着失去儿子的风险,提着悬至嗓子眼的心,配合护士专家控制儿子。
看到她们在“背过气”的儿子面前手足无措、魂飞魄散,我和爱人再一次把儿子抢救了回来。
自此,任凭别人再说得天花乱坠,我都不敢再拿儿子的性命开玩笑。
这样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日子持续了700多天,持续到儿子三岁。
此时,我完全体会到了母亲当年的感受,而她的体验比我更甚,三个同样的孩子,时间长达八年!
母亲说,她从来不敢带我们任何一个去看医生,每一次,要么是爷爷骑车载着抱着我或弟弟或妹妹的父亲,要么是父亲骑着车载着抱着我或妹或弟的爷爷。
母亲需要经常忍受我们抱出去之后,再也带不回来的风险,同时也为了逃避经常被医生告知:“你们不想让孩子死在你们手里,抱到我这里,是想让孩子死在我手里吗?!”的心理压力。
虽然,我已经屏蔽了自己被打针的记忆,但却记着别人被扎针的清晰画面。
弟弟小的时候,满脑袋扎着针,站在正房门槛里边,望着屋外阳光的身影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那些针扎在他的头上,疼在我的心里。
十余年前,妹夫因车祸导致面部神经受损,需要扎针治疗,想象着细长的针,被慢慢拧进面颊和耳朵,我就揪心地痛……
我知道打针、扎针这份痛,不在胳膊上、屁股上、头上,脸上,而在脑里。
因为,心理是脑的技能,是对客观现实的反应。
所以,我怕打针,怕得不是疼,也不是针,而是对打针这件事的感觉。这份感觉来自过去,而非现在。
这份感觉不是儿子的、弟弟的、妹夫的,而是我自己的。
最重要的是,这份感觉只是感觉的真实,绝对不是真实。
看到这篇文章的你,你怕打针吗?你怕的,又是什么呢?
我是一名医学院的学生,我很认真的和你说,在临床上很常见,我表哥1.85大个子,他晕血。晕针。不要觉得丢人。对于这种情况,问题可大可小,关键是你自己的心理取向,如果你一直把你的注意力集在中打针时的疼痛上,那么结果就是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你越想就越疼,越疼越想,于是就产生了恶性循环。所以我建议你首先要在心里认为打针是不疼的,就是认为它是不疼的,一只纸老虎、
然后你在每次打针的时候不要把你的注意力集中在打针上,你要做些其他的事情来分散你的注意力,例如可以想一下你最美好的回忆、看一本你超级感兴趣的书或是听一下你最喜欢的音乐等等一切可以将你的注意力转移的事情。这样过一段时间你就可以逐渐减少对打针的恐惧了。
我从小就害怕打针。甚至我一见到别人打针,手心都回渗出汗来。可是,老天爷一定是要和我过不去,因为这几天要打预防针了。打针那天,我们排着队进了学校的医务室。我紧张得不得了,老是打软腿,还差点摔倒。医务室里的消毒水味很浓,我更紧张了,走着走着我突然打了个软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同学没看见了我怪异的举动,都很奇怪,忙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很怕丢面子,于是撒了个谎说,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同学们信以为真,便不再追问。这时,护士阿姨拿出针头,注进药水,问道:“谁愿意第一个上来打针?”没有一个人回答,我也把自己排到了最后。护士阿姨看见没有一个人愿意献上来第一个打,笑着说:“别害怕,都做个勇敢的孩子!”过了一会儿,刘永强上去了,护士阿姨给他打完,张佳晗也上去了。接着,房小雨、王禹尧、陈思颖……他们都上去了,就剩我一个了。刚才我看到同学们打针那股幸灾乐祸的劲儿一瞬间便全没了踪迹。“我不打!说什么我也不打!”我态度坚决的说。“没事的,很快就会好。长这么大了,还害怕打针呀!”老师安慰我。“不打就是不打!”我的坚定变成了固执。“刘不凡,没事的,很快就会打完,一点也不疼。”“真的?”“那是当然。”于是我勇敢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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